&esp;&esp;“应该是我问你吧，”

陆少阳含笑回望，“真的？”

&esp;&esp;“……假的。”

&esp;&esp;最终季宁宁率先败下阵来。

&esp;&esp;什么是玩笑，什么是现实，他们都分得很清楚。

&esp;&esp;不过在季宁宁回去之前，陆少阳拦住她说：“你就打算这样回去吗？”

&esp;&esp;“……不然？”

&esp;&esp;季宁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直起身低头整了整衣领——好像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衣服也没有因刚才的打闹变得凌乱。

&esp;&esp;“有什么问题吗？”

季宁宁无辜地问陆少阳。

&esp;&esp;陆少阳凝视着她被自己揉过的脸，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

&esp;&esp;好在他也没有再卖关子，爽快道：“我给你补个妆吧。”

&esp;&esp;陆少阳说着就潇洒地站起身，季宁宁也跟着他的动作愣愣地将头高高扬起。

陆少阳见此不由弯下腰来，屈指在她额头上狠狠一弹：“闭上眼睛！”

&esp;&esp;那张脸因这个动作和季宁宁靠得如此之近。

&esp;&esp;她看见服服帖帖顺向一边的眉毛每一根都清晰可数，看见浓密的睫毛扇动时像是要戳进她的眼里。

&esp;&esp;她看见清透的瞳孔深处好像有什么在发光，看见毫无瑕疵的脸上漾着熟悉的明朗笑容。

&esp;&esp;“我不。”

她说。

&esp;&esp;也许是说过太多类似的话，早已不需要经过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esp;&esp;也许是人类在于美好的事物面前，语言总会变得十分贫瘠。

&esp;&esp;“我就要这么看着你。”

&esp;&esp;她得意地笑道。

&esp;&esp;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陆少阳从抽屉里取出工具后，走过来直接捂住了季宁宁的眼睛：“听话，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季宁宁才不听话，哼哼着想要扒开陆少阳的手，陆少阳又说，“不然把你画成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

&esp;&esp;这句威胁还是很管用的，季宁宁立马老老实实地闭好了眼睛，还故意凶巴巴地警告：“那你一定要把我画得很好看，不然我饶不了你。”

&esp;&esp;“嗯。”

陆少阳轻笑着应了。

&esp;&esp;季宁宁想了想又补充说：“画得比你还好看。”

&esp;&esp;“那估计没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