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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唐劲风看她出神，问：“怎么了？”

&esp;&esp;“噢，没事，我……下个月过生日。”

&esp;&esp;他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问她：“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esp;&esp;她茫然摇头，很快又点头，有些欢喜：“你要送我生日礼物？”

&esp;&esp;“在我承受范围内的，当然可以。”

&esp;&esp;假如她想要卡地亚的首饰，或者新的跑车，那他现在的确给不了她。

&esp;&esp;“我要你，可不可以？”

&esp;&esp;她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那是他熟悉的，常常拿来掩饰羞涩和惶恐的套路。

&esp;&esp;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突然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声音瓮瓮的：“算了，你别说了，也别对我这么好，我怕以后我会舍不得你。”

&esp;&esp;他脸上泛红，这还在监狱门口，虽然人家门岗的武警目不斜视，但这样公然亲昵还是让人有点窘迫。

&esp;&esp;他拉开她的胳膊，想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她却怎么都不肯放手，他只好像胸前驮着一个考拉一样把她搬到远一点的树荫底下。

&esp;&esp;“舍不得……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esp;&esp;“荷兰。”

她吸了吸鼻子，“我要出国留学，你觉得好吗？”

&esp;&esp;唐劲风想起她妈妈当时来找他时说过的话，稍稍沉默了一阵。

&esp;&esp;她终于放开他，有点疑惑地看着他眼睛说：“你怎么不说话？”

&esp;&esp;“你说过你想做自己的酿酒品牌，对吧？”

&esp;&esp;“嗯，对啊。”

&esp;&esp;“最先进的酿造技术和管理经验都来自欧洲，对吗？”

&esp;&esp;“嗯。”

&esp;&esp;“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然应该去。”

&esp;&esp;他也始终还记得她二哥穆晋北说过的，等他们都成为更好的人，有了掌控自身命运的能力，很多如今看来不可跨越的鸿沟和困难都可以改变。

&esp;&esp;高月心里却凉了一半：“你不挽留我吗？”

&esp;&esp;他其实能猜到她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像当初临时抽回那张写有他心意的卡片一样，这样的承诺，他不能给她。

&esp;&esp;“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那他又有什么立场来挽留她？

&esp;&esp;“我爸妈逼着我这么选的！”

&esp;&esp;“那他们也是为你好，你……”

&esp;&esp;“又是‘为我好’！”

她一颗心彻底凉下去，“我爸妈这么说，你也这么说，那还是我不不识好歹了？”

&esp;&esp;“高月……”

&esp;&esp;“你是不是跟我爸妈达成了什么共识，啊？他们是不是让你不要理我，好让我出国，这样就再也没人纠缠你，你也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还是说他们给你开了更好的条件，比如帮你搞定你爸妈肾脏移植的事情？”

&esp;&esp;她太激动了，憋在心里的话甚至没来得及修饰一下就一口气说了出来。

&esp;&esp;唐劲风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震惊，继而是失望：“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esp;&esp;“我不知道！

所以你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