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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时栋《烟屿楼读书志》卷十六有小仓山房集一条,中有两则云:
&esp;&esp;“本朝盛行之书,余最恶李笠翁之《一家言》,袁子才之《随园诗话》。
《一家言》尚有嗤鄙之者,《随园诗话》则士大夫多好之,其中伤风败俗之语,易长浮荡轻薄之心,为父兄者可令子弟见之耶?
&esp;&esp;一日余于友人扇头见一律,有印贪三面刻,墨惯两头磨。
余曰,此必随园诗也。
问之,果然。”
&esp;&esp;实斋的攻击至今想来还没有多少道理,不过我总不大喜欢袁子才的气味,觉得这有点儿薄与轻,自然这与普通所谓轻薄又是不同。
我很讨厌那两句诗,若使风情老无分,夕阳不合照桃花。
老了不肯休歇,还是涎着脸要闹什么风情,是人类中极不自然的难看的事,随园未能免俗,又说些肉麻话,所以更显出难看了。
这是不佞的一个偏见,在正统派未必如此想,盖他们只觉得少年讲恋爱乃是伤风败俗,若老年弄些侍姬如夫人之流则是人生正轨,夕阳照桃花可以说正是正统派的人生观,从古至今殆不曾有丝毫更变者也。
&esp;&esp;赋》云,印章之便者,莫如四面矣。
六则妨持,两则罕变。
酌于行藏,四始尽善。”
岂明末有此风尚乎?此虽似可为三面刻解嘲,但终欠大方,不足取也。
廿四年九月八日记于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