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邻居知道于清婉是新来的，不知道京中的趣事，和她说道：“武举要开始了，大家都去看热闹呢。”

&esp;&esp;武举？

&esp;&esp;印象中好像裴常安提过这件事情，于清婉不由自主跟着人群往外走去。

&esp;&esp;考试点已经集结了许多人，整齐有序排列在一起，等待外场考试，于清婉挤在围观的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之中的裴常安。

&esp;&esp;他身穿宝蓝色劲装，和其他人比起来异常轩昂，含笑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esp;&esp;远处的靶子一排排立着，

&esp;&esp;于清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脚下像是生了根，挪不开步伐。

&esp;&esp;她看着

&esp;&esp;于清婉没看他，端起酒杯和他碰杯。

&esp;&esp;“假如……”

&esp;&esp;话没说完，于清婉顿住，她也不知道怎么同裴常安说。

&esp;&esp;是告诉他，你们这一届武状元的榜首不是你，是一个叫裴继之的人吗？

&esp;&esp;且不问还没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知道，现在裴常安还未考完，自己来说这些丧气话，也不利于他考试。

&esp;&esp;“姑娘有话直说便好，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吞吐。”

&esp;&esp;裴常安为她续上酒，又和她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esp;&esp;于清婉摇摇头，她道：“没事，是我想岔了。”

&esp;&esp;她也饮尽杯中的酒，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头往下涌，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火辣辣。

&esp;&esp;裴常安又为她续上，也给自己的杯中斟满。

&esp;&esp;“姑娘这是遇着心事了？”

&esp;&esp;于清婉摇摇头，心事谈不上，只是想感叹自己知前事，所以更加知道裴常安的前路有多难。

&esp;&esp;她撕下一块鸡腿递给裴常安，也给自己撕下一只鸡腿。

&esp;&esp;“庆祝你考完

&esp;&esp;于清婉收了拳，裴常安正要上前，忽然于清婉看了看他，面露不满。

&esp;&esp;走过去才听见她小声呢喃：“烦人。”

&esp;&esp;裴常安：“……”

不能和醉鬼计较。

&esp;&esp;好不容易裴常安近了她的身，于清婉忽然摸着他的脸道：“真是个小可怜。”

&esp;&esp;裴常安：“……？？？”

他怎么就可怜了？

&esp;&esp;他几乎是连哄带骗地说：“是是是，我是小可怜，姑娘的家在哪里？”

&esp;&esp;晕乎乎的于清婉看了看街道，歪歪曲曲指着前方：“从这往前走，路过三个路口……不对，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的住址。”

&esp;&esp;裴常安：“……”

算了算了，先带她走过是哪个路口再说。

&esp;&esp;平时这段路走过去只需要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今天带着一个醉鬼走，硬是走了接近半柱香的时间。

&esp;&esp;锵锵过了三个路口，累得裴常安一身大汗，他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不让于清婉喝这么多。

&esp;&esp;此刻于清婉已经不耍酒疯了，安安静静伏在裴常安的背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esp;&esp;裴常安侧回头小声问她：“姑娘，接下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