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渡却只觉得那个电话之后，只是一个猜测而已，都将他的内心填满了。

&esp;&esp;秦渡等了一会儿电话，‘程雁’没再打过来。

&esp;&esp;时钟已经指向九点，秦渡又靠在窗台上等了片刻，最终还是把那个电话拨了回去。

&esp;&esp;那头接的飞快。

&esp;&esp;秦渡率先出声道：“喂？”

&esp;&esp;“秦学长，”

那头一个陌生的女生哭得声断气绝：“秦学长，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找不到星洲了，她、她和你在一起么？”

&esp;&esp;秦渡：“……”

&esp;&esp;“星洲……”

程雁在电话里痛哭道：“——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学长我求求你了……”

&esp;&esp;——不是许星洲。

&esp;&esp;秦渡支起身子，冰冷道：“没有。”

&esp;&esp;“她又不是小屁孩，”

秦渡冷笑道：“你找我做什么？我会知道她在哪？”

&esp;&esp;——他向来对别人的哭泣缺乏同情。

&esp;&esp;秦渡不晓得程雁为什么哭，同样也并不关心，毕竟那些苦痛都与他无关。

&esp;&esp;——这才九点，连图书馆的普通自习室都没关，何况明天还没课，按许星洲那种性格不在外面留宿就不错了，许星洲的闺蜜居然疯魔到哭着打电话来找人？

&esp;&esp;电话还打到秦渡这里来了，秦渡只觉得胃里恶心得难受。

&esp;&esp;程雁话都说不囫囵，显然已经哭了一晚上，哀求道：“学长，求求、求求你找一下她……我是说，不在你那里的话……”

&esp;&esp;秦渡：“……”

&esp;&esp;“凭什么？”

秦渡一边去摸自己的外套一边问：“凭我和许星洲曾经走得很近？”

&esp;&esp;程雁哭着道：“对。”

&esp;&esp;秦渡把外套拎着，踩上鞋子，说：“这他妈连九点都不到你就打电话找我要人，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她另一个高中同学，两个人是不是一起在外面玩？”

&esp;&esp;然后秦渡把门厅的钥匙拎在手里，沙哑地对程雁道：“九点太早了，别现在开始找。

十点她还没回去再给我打电话。”

&esp;&esp;“你不明白，”

程雁在那头崩溃地道：“秦师兄你不明白——”

&esp;&esp;秦渡拧起眉头：“我不明白什么？你告诉我可能的地点，我去找。”

&esp;&esp;程雁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esp;&esp;秦渡：“……”

&esp;&esp;秦渡觉得这两天简直要被许星洲折磨死，许星洲折磨就算了，连她闺蜜都有样学样来驴他一下，他气得发笑，正准备把程雁痛骂一顿——

&esp;&esp;程雁就哽咽着开了口。

&esp;&esp;“我不知道具体方位，我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我猜在江、江边，天台上，轨道边上，她现在肯定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sp;&esp;秦渡闻言，一愣。

&esp;&esp;“一切有可能自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