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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岳沉婉可怜兮兮的看着二婶,满脸同情,伸出小手道:“二婶,我明儿有同学过生日,我零用钱能不能多少”
&esp;&esp;蔡二婶的脸都绿了,手抬起来想揍岳沉婉,想起还要逼问那个女人的事情,咬着牙放下手,从皮包里翻出钱包,拿出一万块钱现金扔给岳沉婉:“拿着,剩下的,明天给你!”
&esp;&esp;岳沉婉感激涕零的接过钱,一脸同情的道:“那个女的叫江漫,在华南路上那个漫步巴黎公寓三十二栋住。”
又补了一句:“二婶,你可别告诉二叔是我说的,二叔会生气的”
&esp;&esp;她拿着钱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一眼一脸阴霾沉思,面孔有些狰狞的二婶,鄙夷的一笑,二婶是个有些市侩和小聪明的女人,估计明天就会找私家侦探查问江漫的事情,到时候,岳家应该会很是热闹些日子的她兴冲冲的打了个响指,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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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后一周的时间,姜向晚终于消停了些,放弃了恶作剧,岳沉婉想他终于厌倦了这样幼稚的游戏。
她开始分出一部分精力在功课上,虽然前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毕竟离开的时间长了,很多功课还是要重新捡起来的。
她来姜家带着书本,有难题就问姜向晚,尤其是在他针灸最难熬的时候,她就选些难题来问他,当然得到的答案常常是咬牙切齿的:“笨蛋,这道题的解题思路错了,你要,哦,要换个角度去想,可以加一条辅助线来解,在这,在直三棱柱abc-a1b1c1中∵ca=cb=1∠bca=90°∴ab=√2又∵aa1=2n1是aa!
的中点∴an=1aa1⊥ab∴|bn|=√3懂了吗”
他疼的汗水淋漓,嘴唇发白,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esp;&esp;岳沉婉垂下眼帘,生生的逼回眼中的泪水,咬着嘴唇说:“懂了”
&esp;&esp;晚上走的时候,姜向晚递过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给,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饭,拿着垫垫”
眉目间有些倦怠的温柔。
&esp;&esp;岳沉婉道谢接过,心想,这盒巧克力里不知道是有毛毛虫还是有仓鼠,这个家伙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是三十多岁的心思,可人家姜向晚还只有十七岁而已。
&esp;&esp;回家打开包装一看,还真是一盒精致的巧克力,没有什么作料,她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就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刚放到嘴里就啊的一声吐了出去,哦,这巧克力居然是芥末味的,她被呛的满脸通红,张着嘴喝了一大杯冰水。
&esp;&esp;这个臭小子,知道她最怕芥末味,就处心积虑的做出这种味道的巧克力来,岳沉婉气鼓鼓的看着那盒巧克力,半晌,忽然笑了出来,她像一个宽容的母亲看到了调皮的儿子,虽然调皮却也无可奈何,算了,他每天要忍受针灸的痛苦,还要面对自己双腿未可知的命运,心里难免忐忑和紧张,那些小小的恶作剧无伤大雅,就当时生活的调剂吧,不然这样忧虑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esp;&esp;她正想着明天要怎么还击呢,福婶忽然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小声的告诉岳沉婉:“刚才老爷子脸色铁青的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叫到书房去了,我听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砸碎了,老爷子大喊什么,混账,你不长脑子的吗之类的,好像发了很大的脾气啊”
&esp;&esp;岳沉婉打了个口哨,得意的笑了,开始了吗?
&esp;&esp;她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不得不说,陈归人办事还挺靠谱的,各大网站头条转载“富豪二奶疑云重重,私生女身世大白天下。”
&esp;&esp;网站含糊了真实姓名,只用了大写字母c总裁来代替,说本城富豪c先生最近出了桩糗事,发妻终于发现了他多年金屋藏娇的二奶j女士,率领一众打上门去,将二奶打成重伤送院救治,这件事正好被几个好事者碰见,还录了下来。
&esp;&esp;画面是用手机拍的,不过很清晰,二婶率领一群人冲进了江漫的家,揪住江漫的头发揍,二婶吐沫横飞,彪悍神勇,一边揍还一边骂骂咧咧,带着广东腔的粗口有极高的辨识率,但凡在h省上流社会混过几天的基本都能认出来这是岳家二少奶奶蔡书仪女士。
&esp;&esp;后面就是江漫的生平介绍了,挖的很彻底,连江漫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在哪儿读的,做过学生会干部,得过几次奖状都有,接着就是江漫和c总裁的交往经历了,照片上二叔搂着小鸟依人的江漫神情轻松甜蜜,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门口进出,文章指出,这就是二叔的私生女,名叫俏俏,虽然江家对外都说是江漫姐姐的孩子,但事实上,江漫的姐姐只生了一个儿子,目前在你外地生活,文章还附上了江漫多年前在一家私立妇产医院生产的收据单,天知道这些省通广大的网友们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esp;&esp;网友们热情高涨的跟帖:
&esp;&esp;“小三混的也不容易啊!”
&esp;&esp;“大奶实在粗鄙的很,难怪老公有外遇。”
&esp;&esp;“楼上请注意,大奶再粗鄙,也是陪着老公辛苦打拼过来的,二奶再美丽文静,也是坐享其成的无耻的,咱们家就会丢脸的,谁知道二婶”
她哭的的泪人儿一般,陈建亨本来满肚子都是火,可岳沉婉一脸懊悔满脸眼泪,他想骂都骂不出口,毕竟人家才十四岁,你二儿子都多大了?这么不知轻重,做出这样的丑事,弄得现在尽人皆知,你好意思怪罪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好了,我知道了,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告诉你二婶,她那脑子你也别一大早在这哭的没完没了的,出去吧”
陈建亨十分不耐烦,他心急想去公司召集公关部的开会,看看怎样挽回些形象。
&esp;&esp;岳沉婉嘟着嘴,一副懊悔的摸样,天真的睁着泪汪汪的眼睛问:“我昨天听见二婶在哭什么那孩子进了门,静安和静初的股份就要多分一份出去了,要不”
她瑟缩着,有些迟疑,声音小小的:“要不,把我名下的股份给二婶分去一些?”
&esp;&esp;陈建亨一愣,才明白这孩子毕竟还是年纪小,还不明白这股份意味着什么。
&esp;&esp;想起已故的妻子,他冷哼了一声:“不要乱说话了,小孩子家懂什么?出去吧!”
&esp;&esp;岳沉婉擦了擦眼泪,嘟嘟囔囔的往外走:“我对那些股份又没什么兴趣,又不能吃不能玩的,有什么意思嘛”
&esp;&esp;陈建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模糊的有了一线灵光,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来。
&esp;&esp;晚上放学,岳沉婉准时去了岳家,张涓一看岳沉婉红肿的眼睛和脸就愣了:“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哭了一夜吗?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向晚欺负你了?向晚,你又做什么恶作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