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esp;&esp;陈麓川心脏发涨，然而还想得到一个更为确切的回答，“……我当然希望是你，你告诉我，是你吗？”

&esp;&esp;他觉察到她身体正在微微颤抖，手上不由又多用了几分力，似是鼓励，或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只有一股想将她揉进骨头里的冲动，害怕她说出一个不字。

&esp;&esp;“……是我。”

她声音像是滴晨露，缀在发颤的叶梢之上。

&esp;&esp;一时之间，陈麓川不由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丁点儿声音便将眼前的寂静的打碎，结果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春梦。

&esp;&esp;言语无法形容万分之一的震惊与狂喜，他张口数次，仍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索性不说什么，再次箍住她低头深吻，不遗余力。

&esp;&esp;直到最后，林阅呼吸不过来，伸手将他轻轻一推。

&esp;&esp;他蹭着她灼烫的脸颊，总算出声：“……为什么？”

&esp;&esp;“……我想走的时候，你把我抓住了……”

林阅垂着眼，低声回答。

&esp;&esp;“我喝醉了，你可以拒绝我。”

&esp;&esp;“是……”

他烂醉如泥，只要她愿意，一脚踹上去就能轻易逃脱。

可她当然不愿意，为了这样一个不用计较前尘亦无须担忧未来的夜晚，她平生一股浪掷余生的孤勇。

&esp;&esp;然而最终结果，却是天不从人愿……

&esp;&esp;“……那为什么没有拒绝？”

&esp;&esp;为什么？

&esp;&esp;呼吸一时全滞在喉间，她张了张口，突然鼻子发酸，喉咙一梗，“因为……”

千回百折的心事，却沉重得轻易找不到一个出口。

她抽手掩面，还未开口，眼眶却湿了。

&esp;&esp;陈麓川隐约听见两声哽咽，一时有些慌，急忙道歉

&esp;&esp;林阅只是摇头，顺了顺呼吸，正打算一鼓作气，忽听见陈麓川问：“游戏你通关了吗？”

&esp;&esp;林阅一愣，“还没。”

&esp;&esp;陈麓川手掌卸了几分力道，嘴唇在她发顶碰了一下，“走，出去我玩给你看。”

&esp;&esp;林阅开了灯，替他穿好衣服，一道走出浴室。

&esp;&esp;陈麓川牵着她去沙发上坐下，伸手：“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