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无所谓。

&esp;&esp;他有自己的行为准则，既然他高杉晋助肯张口叫这声老师，吉田松阳就是他一辈子追随的恩师。

老师就是老师，只要老师对他好，只要老师愿意指引他，不管老师有多少秘密，他可以帮老师守口如瓶。

&esp;&esp;但是这个男人——姑且称那个全身浴血的长发青年为“这个男人”

——的刀，一旦在黑压压的鸦群中杀戮起来，就完全不是吉田松阳的样子。

&esp;&esp;是某个【非人类】的刀法。

&esp;&esp;无机质的眼神也是，嘴角那丝嘲讽的笑意也是，都不是吉田松阳会露出的模样。

激烈战斗中被毒针射中了左臂，那个男人侧眸看了一眼，反手持刀，一刀就削掉了整条胳膊。

&esp;&esp;“虚……！”

&esp;&esp;连身边的奈落们都为之吃惊，甚至无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被称为“虚”

的男人并不在意，单手横过长刀，顺势削落了距离最近一人的脑袋。

&esp;&esp;“70。”

他说。

他丢弃了那把刀刃打卷的长刀，从地上拾起一把短剑，动作流畅地割开身后奈落的颈动脉。

“71。”

&esp;&esp;高杉隐在未被烧毁的房屋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看了多久——实际上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在战斗结束前，男人自己削掉了的胳膊已经重新生长完全。

白皙的左臂露在完全破烂的和服外，一丝疤痕都没有。

&esp;&esp;等到整个火场都只剩下尸体，那个男人缓缓推刀入鞘，依然在腰间挂着。

高杉才反应过来似的，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即就被那双无感情的红瞳发现了。

&esp;&esp;“79？”

&esp;&esp;念着高杉听不懂的数字，被血水从发顶染到足袜的男人漫步走了过来。

刀刃带着呕哑嘲哳的摩擦音从刀鞘中被拔出来时，高杉唯一清醒的想法就是：这个人绝对不是吉田松阳。

他是像鬼附身，人面疮一样长在松阳身上的，一个——

&esp;&esp;“——脏东西。”

&esp;&esp;虚难得楞了一下，挑起一边细眉，仿佛被引得轻轻发笑了。

少年却突然暴怒似的，毫不畏惧地拔刀而上；然而长刀只拔出了一半，虚的刀尖就已经刺进他喉部的表皮了。

&esp;&esp;然而下一秒，刀尖被迅速收回，持刀的手腕像被折断了一样，弯折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将长刀送进了虚自己的腹部。

&esp;&esp;“……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