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扑哧。”

系统忍不住笑了出来。

它的宿主真是太可爱了！

&esp;&esp;陈姨娘被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扯出笑意来：“来，衡哥儿，快来给你锦姐姐赔个不是。”

&esp;&esp;宋衡被推着走上前来，低头嗫嚅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esp;&esp;“快说呀，来的路上我怎么教你的！”

陈姨娘有些急了。

&esp;&esp;“锦姐姐，对、对不住。”

宋衡支支吾吾，“我不该叫你出去玩雪。”

&esp;&esp;暗香忍不住道：“这样就完了？你还把我们姑娘推到雪地里呢！”

&esp;&esp;那时候雪刚停没多久，未清扫的积雪比宋如锦的腰还要高，一头栽进去，衣裳湿了大半不说，人都爬不起来。

&esp;&esp;陈姨娘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小孩子在一起疯玩，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们姑娘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丫头多什么嘴。”

&esp;&esp;宋如锦顿时不高兴了。

她从小和疏影暗香一块儿长大，同她们就跟大姐姐一样亲，容不得别人说她们的不是。

眼下听陈姨娘斥责暗香，有心要替她找回场子，遂朗声道：“暗香说得没错，姨娘斥她，说明姨娘不是真心来赔礼的。

姨娘还是请回吧。”

&esp;&esp;华芳林宴

&esp;&esp;陈姨娘又羞又恼，“我好心好意来看姑娘，姑娘竟这般说我，倒让我这个庶母无地自容了。”

&esp;&esp;暗香有宋如锦撑腰，越发牙尖嘴利：“姨娘话可不能这么说。

二姑娘是咱们府上正经的嫡小姐，别说您是姑娘的庶母，就算您是侯爷的庶母，我们姑娘也是说得的。

亏您还是半个主子呢，这点道理都不懂。”

&esp;&esp;陈姨娘被暗香一阵抢白，心中恼恨，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也知道我算半个主子——尚轮不到你说我的不是。”

&esp;&esp;“好热闹。”

绣着梅兰竹三君子的门帘掀起，刘氏领着长女宋如慧慢悠悠走进来，“看来我们来晚了，错过一场好戏。”

&esp;&esp;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陈姨娘和宋衡两人之间转悠，末了轻蔑地移开眼，像在看一对跳梁小丑。

&esp;&esp;陈姨娘收起了方才委屈的神色，左手拉着宋衡，右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冲着刘氏微微屈膝，“夫人。”

&esp;&esp;她的神色并不算谦卑，甚至有些得意，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esp;&esp;刘氏根本没搭理她，只是快步走到了宋如锦面前，一面伸手试她额上的温度，一面对疏影暗香道：“姐儿身子不好，别什么人都放进来扰她的清净。”

&esp;&esp;“是！”

暗香脆生生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