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也跑过来劝道：“三少爷您也知道，我们夫人和少主的性子都挺犟，您等他们娘俩气消了再来，反正人在七星塘跑不了，您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

南一和西一连连点头附和。

慕容秋荻本来没有气的，现在她都被这群人给气着了：“你们到底是哪边的？”

怎么听上去尽帮着谢晓峰说话？

“当然是天一阁的！”

四人齐齐应道。

“……”

谢晓峰没有接过北一手中的缰绳，他看着慕容秋荻，低低道：“路上小心。”

然后，他看了一眼马车中昏迷的小弟，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淡淡的疲倦涌上慕容秋荻的心头，她朝还站在那里的铁开诚招招手，柔声道：“上车吧，我送你去辛城。”

“你们的话——”

慕容秋荻看着东一等四人，道，“清理完现场，其余回去再说。”

“是！”

马车上，慕容秋荻将小弟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替小弟掖了掖毯子，让他睡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想问什么就问吧。”

就着车内的烛光，慕容秋荻低头查看了一番小弟脖子上的伤，出声道。

车里醒着的，除了她，就是铁开诚。

铁开诚看着昏迷过去的小弟，迟疑着道：“慕容姐，明曦他……他真是谢晓峰的儿子？”

在说出“谢晓峰”

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尊敬。

“是。”

“哦，”

铁开诚慢吞吞地点了点头，觉得有些尴尬，过了片刻，他忽然又道，“不是据说谢晓峰已经死了？”

慕容秋荻笑了：“还有人说燕十三已经死了呢。”

听到“燕十三”

三个字，铁开诚目光微闪，一脸不解地看向慕容秋荻，似是在问她为什么会提到这个人。

“小鬼，”

见着铁开诚这副老实又茫然的样子，慕容秋荻不禁笑道，“你师父是谁，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

铁开诚瞪大了眼睛，将头猛然转过去看小弟，慕容秋荻却道：“不是小弟说的。

你师父难道没有同你提起过我？”

“他不让我认他做师父，”

铁开诚摇了摇头，低眉黯然道，“而且他只教我剑术，不让我与他亲近，也很少与我交谈些什么。”

只除了谢晓峰的事。

“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