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朝夕拖长调子，但忽然觉得不对，为什么说，以前……在？

&esp;&esp;她不解地望着裴之，裴之正把青菜沥干水，说：“他去世了。”

&esp;&esp;“对……对不起……”

林朝夕有点无措，她下意识，求助似地看向远处的老林同志。

&esp;&esp;不过老林正在埋头点火，根本没看他们。

&esp;&esp;“为什么要对不起？”

裴之倒是很平静。

&esp;&esp;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林朝夕低头想了半天，回答不出，以至于他们洗完菜，回去找老林的时候，还保持着沉默状态。

&esp;&esp;老林那边，灶头的火还没点燃。

&esp;&esp;他拿着一个放大镜，见他们过来，让他们赶紧放下东西，观察即将腾起的青烟。

&esp;&esp;“你们马上要见证的，是自然的奇迹。”

&esp;&esp;老林很兴奋地说。

然而无论她和裴之，都没说话。

&esp;&esp;老林很快察觉到异常：“洗个菜而已，这就吵架了？”

&esp;&esp;“什么自然的奇迹？”

林朝夕迅速扯开话题。

&esp;&esp;“怎么了？”

老林问，“表白失败了，你这么尴尬？”

&esp;&esp;林朝夕拼命摇头，示意老林别再问了。

&esp;&esp;“没有，是正好讲起我家里的事情。”

裴之说。

&esp;&esp;老林随口问：“对啊，你家里怎么了，连她在周末都有人来看，你为什么没有？”

&esp;&esp;“因为我妈反对我来夏令营，我一个人来的。”

&esp;&esp;“哦，那你爸呢？”

老林随口一问。

&esp;&esp;“去世了。”

裴之再次重复。

&esp;&esp;老林握着放大镜的手抖没有一丝颤抖，语气也很寻常：“丫头也是刚才问了这个，所以特别不好意思？”

&esp;&esp;“应该是吧？”

裴之倒也非常平静，如实回答，“她说对不起，我问她为什么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