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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星期六，凌鹿按照预约的时间陪严柯去了脑病医院。

复诊比初诊快很多，严柯坦诚地把这一个月来的感受告诉给林主任，并感激地表示情绪已经好多了。

&esp;&esp;他也提到了呕血的事，并轻描淡写地归结于自己的粗心大意。

林主任却非常重视，因为服药期间虽然会有胃肠道反应，但不至于这么严重迅速。

并且严柯在呕血之前没有太明显的不适，这说明他的身体感觉已经开始麻木了。

&esp;&esp;“头痛的情况有改善吗？”

林主任温和地问。

&esp;&esp;严柯诚实地回答说刚开始吃药时头痛和失眠都加重了，但坚持吃下去以后就开始慢慢减轻。

&esp;&esp;“现在呢？”

&esp;&esp;严柯想了想：“大概是恰好完全不痛的状态。”

&esp;&esp;他觉得脑子里有抽动感，但并不会太痛。

相比之前的头痛欲裂，他对现状已经很满足了。

&esp;&esp;林主任翻了翻先前的病历，说：“我建议你试着减少止痛片的用量，因为抗焦虑药也是可以缓解头痛的。”

&esp;&esp;严柯面露犹豫，但还是点点头。

林主任给他调整了一下用药，然后让他叫陪同者进来。

&esp;&esp;凌鹿进来了，林主任一看不是张行端，也没多问，只是让严柯先在外面等一等。

凌鹿说自己是严柯医院的同事，林主任亲切地笑笑，然后叹了口气。

&esp;&esp;“他的药物依赖加重了，我很抱歉。”

&esp;&esp;凌鹿一愣，这才知道原来严柯一直在大剂量服用止痛片。

&esp;&esp;“他的头痛也是焦虑引起的。

联合用药以后他能感觉到情绪改善，但因为对头痛有恐惧心理，他还是按照以前的量在吃止痛片，甚至在情绪波动时还会加量。

这其实是不必要的。”

林主任的神情很担忧，“我建议他尝试减量，他虽然答应了我，但明显很抗拒。”

&esp;&esp;凌鹿道：“我会劝他的。”

&esp;&esp;林主任摇摇头：“这不是劝诫能解决的问题。

他的心思细腻又敏感，很容易过度解读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