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已经吃过了。

&rdo;欧阳烈坐到她身边。

许诺还没搞清楚时间，&ldo;早饭还是晚饭？&rdo;欧阳烈笑了，&ldo;当然是晚饭。

&rdo;许诺呼出一口气，&ldo;感觉恍如隔世，原来并没有过几个钟头，时间太可怕了。

&rdo;四十许诺呼出一口气，&ldo;感觉恍如隔世，原来并没有过几个钟头。

时间太可怕了。

&rdo;欧阳烈轻声问：&ldo;还需要通知什么人吗？&rdo;&ldo;该通知的，已经通知了。

&rdo;&ldo;秦浩歌？&rdo;&ldo;他大概在一员里守着吧。

&rdo;许诺喝完面汤，欧阳烈顺手接了过去，拿去厨房吧碗洗了。

回到客厅，没开灯，但是电视已经打开，新闻里说着世界某处的天灾人祸。

许诺抱着膝盖，看电视，&ldo;瞧，并不是只有我们这里才有死人。

被枪炮打死的，饿死的，病死的，没有人收尸的。

我们并不是最惨的。

&rdo;欧阳烈走过去搂住她的肩。

许诺继续说：&ldo;可是当战争和灾难过去，死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

&rdo;欧阳烈想换个话题，问：&ldo;你要不要出去走走？&rdo;许诺摇头，&ldo;我很好。

很多事，是命中注定的。

只是，她还太年轻……&rdo;欧阳烈的脸贴着她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许诺说：&ldo;浩歌赶到，起初不相信，后来见了……遗体，这才掉了泪。

他怨她，恨她，其实还是爱她的。

&rdo;欧阳烈又将她搂紧了几分。

许诺抬头看他，眼睛又湿润了，&ldo;我错了吗？&rdo;&ldo;不。

&rdo;欧阳烈亲吻她的额头。

&ldo;你没有错，你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了。

&rdo;&ldo;我看着她走上不归路，却没能拉她一把。

&rdo;&ldo;那是她的选择，你本就无权过多干涉。

&rdo;&ldo;她会不会恨我？&rdo;&ldo;你没有任何错，没有人会恨你。

&rdo;&ldo;如果我能对她多一点关心。

如果我们当初能更谨慎一点，做一下检查，也许……就可以避免了。

&rdo;&ldo;如果她自己能够洁身自爱，那你的一切如果都可以不用派上用场。

&rdo;许诺怔怔的说：&ldo;我看到了她。

&rdo;欧阳烈明白她说的是邱小曼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