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尚扬故意道：“原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esp;&esp;护士道：“这种事不知道不是很幸运嘛？想想都吓人，像我同学就很惨，昨天她的源头查到了。”

&esp;&esp;朋友也不是单纯看在人情关系上肯帮忙，这个稍后再与古飞解释，尚扬急于知道进展，问：“到底是什么人搞出来的？”

&esp;&esp;“一家网络公关公司，”

古飞道，“已经找负责人问过话，是有人花钱雇佣他们写了这篇文章，再通过营销号分别在几个平台推出去。”

&esp;&esp;花钱雇佣网络公关的幕后推手，是白原一个名叫任凯的人。

&esp;&esp;尚扬猜测道：“和金旭以前办过的案子有关系吗？”

&esp;&esp;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觉得可能是被嫌疑人或涉案人打击报复。

&esp;&esp;“有点关系，具体的还要再审，白原那边公安已经把人扣回去了。”

古飞道，“现在知道的情况，是这个叫任凯的前几年参与过盗捕野生林蛙，当时被金队抓过，因为不是主犯，认罪态度也比较好，拘了一个月就放出来了。”

&esp;&esp;尚扬：“……”

&esp;&esp;他听金旭说过抓偷林蛙贼这件事，蹲山里几天几夜，冻得一群警察嘴皮子发紫像中了毒，山里林蛙出没地深一脚浅一脚都是泥，抓到嫌疑人以后还要清点林蛙数量……那次行动以后这群条子再也不吃蛙了。

&esp;&esp;当时尚扬带的袁丁还感慨：基层公安好无聊啊，费这么大劲就干这个啊。

&esp;&esp;好无聊啊，费这么大劲就干这个啊。

&esp;&esp;费这么大劲，就换来这个结果么。

&esp;&esp;而此时尚扬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道：“任凯就为了这？就要这么害人？……操。”

&esp;&esp;古飞没想到能听他说脏话，愣了一下才说：“文章已经撤完了，等案情水落石出，这一系列的情况，我们都会向社会发正式通报，一定能消除负面影响。”

&esp;&esp;“这任凯能这么熟练，绝对不是

&esp;&esp;这张被金旭团成一个小球丢在衣兜里，又被尚扬发现并仔细展开的，是一张药品说明书。

&esp;&esp;利眠宁，一种安定类处方药，精神药品，主要药效是镇静和抗焦虑，大剂量或长期使用有成瘾风险，停药后可能出现戒断反应。

&esp;&esp;两人站在客厅里，互相观察着对方，心里各有想法。

&esp;&esp;金旭看到自己那件黑色外套挂在阳台上，尚扬帮他洗了，在晾干。

&esp;&esp;尚扬穿着他准备好的那双新拖鞋。

&esp;&esp;现在应该亲亲抱抱，老婆却审起他来了。

&esp;&esp;尚扬把那说明书拍在茶几上，问：“你在吃这个药？我每次问你，你都说没事，是糊弄我啊？”

&esp;&esp;金旭诚恳道：“当然不是，我没有吃药。”

&esp;&esp;“那你衣兜里为什么有这个说明书？”

尚扬道，“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也没有录音设备。”

&esp;&esp;金旭：“……”

&esp;&esp;他在某件事上，对尚扬、对上级，都有所隐瞒。

&esp;&esp;没想到的是尚扬昨天在招待所里就有察觉到，现在才会特意点出来，家里没有录音没有监控，到底是什么事，叫他不要再瞒下去了。

&esp;&esp;金旭脑子里转了几转，却仍旧是那句话：“都说了我没在吃药，你不信我？”

&esp;&esp;尚扬道：“那这说明书是哪里来的？”

&esp;&esp;金旭坦白道：“这……是前几年吃过的，一直留着，前天找出来带去找陈静，想咨询她些专业方面的问题。”

&esp;&esp;“你怀疑你是旧病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