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扬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esp;&esp;可以。

&esp;&esp;打完电话后，顾扬去向陆江寒汇报了一下进展，并且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顺便带走了总裁桌上的半包苏打饼干，坐回工位干巴巴咬了两口，不好吃。

&esp;&esp;想吃撒了辣椒盐的烤羊腿。

&esp;&esp;……

&esp;&esp;周三的会议，地点定在创意工厂的总部，那里早年真的是一处荒废纺织厂，原本杂草丛生，被蓝屿收购之后，现在已经是一处生机勃勃的花园，办公楼外爬满植物，室内还有很酷的大型滑梯。

&esp;&esp;这也是顾扬去参观，只有蓝森表示我就不去了，我和顾扬约好了，要去吃烤羊腿。

&esp;&esp;陆江寒：“……”

&esp;&esp;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顾扬诚恳问：“陆总，我能去吗？”

&esp;&esp;周围还有十八个人，哪怕陆总不想让他去，陆总也不能说。

&esp;&esp;蓝森一脚油门踩下去，用自己的大悍马拉着灵魂挚友，高高兴兴去吃草原烤羊腿。

并且在途中见缝插针，和他讨论了一下张大千和徐悲鸿。

&esp;&esp;“这店也太偏僻了吧？”

车停稳后，顾扬拉开门，“你怎么找到的。”

&esp;&esp;“我铁哥们开的，以前一起画画，后来发现自己快饿死了，就开了这家店。”

蓝森拉着他的胳膊，“小心点啊，这地儿破，隔壁街上的小痞子天天打架，碎砖头到处都是。”

&esp;&esp;“怎么也不换个地方。”

顾扬跟着他钻过铁门，“光这环境，食客都能被吓跑一半。”

&esp;&esp;“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没钱吗，这里租金便宜。”

蓝森说，“不过他现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找新地方的，你别说，我还真舍不得。”

&esp;&esp;小巷子里很黑，看起来的确像是随时能发生暴力斗殴事件，两排都是平房，和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饭店里倒是挺热闹，不像普通的烤肉馆，更像是各路艺术家的地下大本营，墙上喷着彩绘，桌上也布满了乱七八糟的刻痕，顾扬进门的时候，刚好一群人在拍着墙壁唱歌，酒肉味道冲天。

&esp;&esp;“喜欢吧？”

蓝森大声问——不大声对方听不着，实在太吵。

&esp;&esp;顾扬也笑着喊：“喜欢。”

&esp;&esp;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但偶尔一次的感觉还不错。

&esp;&esp;老板和蓝森很熟，亲自张罗着给两人上菜，顺便不忘吹牛，说前几天有人想来店里兜售摇头丸，结果被自己举着刀赶了出去。

&esp;&esp;“现在社会上对咱的偏见，就是被这些破玩意儿搞的。”

老板单手揽着顾扬的肩膀，“搞艺术就单纯搞艺术，梵高毕加索还不够你high的，硬要飞叶子找灵感，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