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听着雁危行的话，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在他尚未反应的时候就用出了控火诀。

&esp;&esp;大火最先烧起了洞府外被那长老当宝贝似的养着的灵药。

&esp;&esp;大火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esp;&esp;他看到那长老狼狈的从洞府里出来，看着他烧成灰烬的灵药圃喊得撕心裂肺。

&esp;&esp;他想用灵力控制住火势，但雁危行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火势根本不受控制。

&esp;&esp;那给他送来琉璃珠，拿他当蝼蚁看的长老，如今一身狼狈，困兽一般徒劳无功。

&esp;&esp;净妄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快意。

&esp;&esp;他自幼出家，哪怕顽劣也从不触犯门规佛戒，可是如今，做了有损于宗门的事情，他居然觉得快意。

&esp;&esp;那一夜，他们毁了山门，闯了宗门禁地，将另一个针对他的长老私藏的灵石撒的漫天都是。

&esp;&esp;整个宗门大乱，焦头烂额。

&esp;&esp;但雁危行带着他，一次又一次躲开了执法僧的追捕。

&esp;&esp;直到天亮，当时的主持亲自找到了他们，疲惫的问他为什么。

&esp;&esp;他拿出琉璃珠给他看。

&esp;&esp;他看了良久，最后没问责他们，甚至连斥责也没有，只说，会给他一个交代。

&esp;&esp;不过半个月，整个宗门大清洗。

&esp;&esp;净妄那时才知道，其实对于他和佛子，宗门里本就有两派主张，琉璃珠一事本就是另一派背着众人搞的小动作。

&esp;&esp;当初他若是不反抗，就相当于自己同意了这个处理结果。

&esp;&esp;可是他反抗了。

&esp;&esp;就像雁危行所说的，是他们求着他留下来。

&esp;&esp;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拿他和佛子同一张脸说事。

&esp;&esp;直到现在，他成了宗门最年轻的长老，主执法堂，地位超然，说一不二。

&esp;&esp;他陷入回忆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年朝夕问道：“如果只是长相一样，只是双生子的话，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忌惮你？”

&esp;&esp;净妄：“可能是因为我太英俊了吧。”

&esp;&esp;年朝夕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他光脑门上，没好气道：“老实说话别耍贫，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但总得让我们知道个大概，不然我和雁道君怎么帮你？”

&esp;&esp;净妄：“帮我？”

&esp;&esp;年朝夕：“我觉得那佛子有些不太对。”

&esp;&esp;净妄沉默了一会儿，没对她口中的“不太对”

发表什么意见。

&esp;&esp;在年朝夕催促的视线中，他却突然挠了挠脑阔，问：“如果我说，在净释之前，最开始的佛子是我，你信不信？”

&esp;&esp;年朝夕：“……”

&esp;&esp;她失声道：“你当过佛子？！”

&esp;&esp;净妄：“啊。”

&esp;&esp;她看着净妄没个正经的坐相，嬉皮笑脸的表情，歪歪扭扭挂在身上的袈裟。

&esp;&esp;老实说，她不太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