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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于周厉来说，今晚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esp;&esp;他和裘舟吃完饭，还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了小半个时辰。

&esp;&esp;看着眼前万家灯火，周厉满心喜悦地想，此后，也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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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esp;&esp;周厉将裘舟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esp;&esp;简单的一间大平层，装饰极其简单，没有多余的杂物，空旷得像是毫无生活迹象的样板间。

&esp;&esp;裘舟握着周厉的手，稍稍紧了紧。

&esp;&esp;周厉解释说：“这真是我住的地方。

只是公司忙，很少回来。

即便回来，也只是住一晚就走。”

&esp;&esp;这段话很平常，裘舟却听得心疼。

&esp;&esp;他的神明，已独自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八年。

&esp;&esp;而他，来得稍迟了。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周厉突然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眼睛清澈得没有一点杂质。

只有他的倒影。

&esp;&esp;就如同当年他看神明。

&esp;&esp;如今，神明满心满眼也全都是他了。

&esp;&esp;一切杂事抛诸脑后。

&esp;&esp;裘舟轻轻勾起周厉的下巴，吻在了他的唇上。

唇瓣相贴，彼此呼吸交缠，难舍难分。

&esp;&esp;春天的确是个美好的季节。

&esp;&esp;比之寒冬，少了凛冽；比之盛夏，少了酷暑。

&esp;&esp;有的只是，春雨细细，润物无声。

&esp;&esp;一吻结束。

裘舟抱起周厉，将人放到了窗台上。

&esp;&esp;窗外落雨了。

&esp;&esp;周厉侧身扒在玻璃上，看小雨滴串串从光滑的窗面滑落。

&esp;&esp;“唔……”

&esp;&esp;周厉卸力，靠在裘舟肩头，手指按压着裘舟红润的嘴唇，小声说：“今日我喝了酒，身子没劲儿。

改日我再还你一次，好不好？”

&esp;&esp;裘舟轻轻吻了下他的指尖，笑道：“休息吧，我来就行。”

&esp;&esp;说着，便脱下了衬衫。

覆压下来。

&esp;&esp;周厉眨了眨眼睛，瞬间清醒了。

&esp;&esp;他抵着裘舟肩膀，认真问：“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