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言，顾羡礼眼梢略微上挑了下。

&esp;&esp;那支烟顾羡礼没碰，任由它在风中燃了一半，烟草味弥漫。

&esp;&esp;“十九怎么了。”

他嗓音低淡，夹杂着夜风被吹散。

&esp;&esp;顾羡礼低笑了声，他垂着头，漆黑的发丝向前垂下，遮住些许眉目，模样颇有些漫不经心。

&esp;&esp;“那不也是成年了吗。”

&esp;&esp;池砚年：“？？？”

&esp;&esp;对不起。

&esp;&esp;是他错了，他太单纯了，他跟这种狗东西就不应该好好说话。

&esp;&esp;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挑起，池砚年气得不行：“你他妈现在到底跟我妹什么关系？！”

&esp;&esp;“别多想，”

顾羡礼淡声，“暂时没关系。”

&esp;&esp;不等池砚年开口，他抬了抬下巴，说，“岁岁在南春公馆。”

&esp;&esp;“我觉得呢，你还是先别过来了，”

&esp;&esp;池砚年：“？”

&esp;&esp;顾羡礼又说：“过来了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esp;&esp;池砚年：“？”

&esp;&esp;被顾羡礼这一说，池砚年一时间忘了抓重点，也没去问那个“暂时没关系”

的“暂时”

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愣了下：“为什么？”

&esp;&esp;寂寂夜色中，顾羡礼音调平淡，散漫道，“因为我们要睡了。”

&esp;&esp;池砚年：“？？？”

&esp;&esp;“你他妈再说一遍？！”

&esp;&esp;一晚上被骂了那么几次，顾羡礼仍然神色未变。

&esp;&esp;客厅里的大吊灯没开，只有一盏微弱的白炽灯亮着，化为光圈晕染着光洁的地板。

&esp;&esp;“她回她的房间睡，我回我的。”

顾羡礼面色平淡，不紧不慢地解释。

&esp;&esp;他嗓音清冽寡淡，像是天边一轮明月。

&esp;&esp;不给对面机会，顾羡礼漫不经心反问，“有问题？”

&esp;&esp;池砚年被气的说不出话：“……”

&esp;&esp;好好说话不行吗。

&esp;&esp;大喘气吓唬谁呢。

&esp;&esp;从落地窗前离开，顾羡礼将手中还未燃尽的烟头掐灭，随意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篓里。

&esp;&esp;末了，顾羡礼又补充。

&esp;&esp;“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