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我现在不会了。”

郑鹏程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怅然，“知道为什么吗？”

&esp;&esp;秦非然看着郑鹏程，缓缓地摇了摇头。

&esp;&esp;“祁家在新朝建立之前，干的都是胆大包天的勾当，高利贷这种还是小事，更甚者还有小团体、地方势力，这些东西都是新朝的眼中钉、肉中刺。

谁都知道上位者一旦把位置坐稳，肯定不容许这些存在于暗处的生意。”

&esp;&esp;这么多年来，秦非然无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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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的大丰，你要还是不要？”

郑鹏程的这句话，长时间地徘徊在秦非然脑海中。

&esp;&esp;他手里拿着《财经日报》，思绪却飘远了。

&esp;&esp;也不知过了多久，额头上骤然一疼，一个弹指让秦非然魂魄归位，就见柳雁欢笑吟吟地看着他：“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连我新学做的啤酒鸭也没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esp;&esp;秦非然看着递到面前来的筷子，笑着夹了一块鸭肉放进嘴里。

&esp;&esp;软硬适中的鸭肉配上啤酒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开，秦非然边吃边竖起了拇指：“棒极了。”

&esp;&esp;说完，他把人拽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esp;&esp;在当今的股灾面前，无论富人还是穷人都捂紧了自己的腰包。

梦三生的高定业务和高端香水业务都举步维艰，在这种情形下，柳雁欢毅然决定将高端线停产，转而把精力投入到镜花缘的日化生产上。

&esp;&esp;除了生产洗浴用品外，柳雁欢还从寻常人家的日用品入手，大力发展香精工业。

&esp;&esp;和往日单做洗浴用品不同，这一次柳雁欢知道他必须拓展产品的种类。

&esp;&esp;柳雁欢计划开发乌发香油、香身丸、利汗粉、洗面散等实用型的产品。

&esp;&esp;大量的产品开发，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重担就落到了柳雁欢肩上。

&esp;&esp;这段时日，柳雁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门心思呆在实验室里，他必须往工厂跑，指导和监督流水线，和原料商斗智斗勇地谈价钱。

&esp;&esp;秦非然去过那处厂子，看着柳雁欢手把手地教工人们做基础加工。

大夏天里，厂子的空气中漂浮着微尘，还有细小而恼人的蚊蚋，昏暗压抑的灯光下，柳雁欢的神情却无比地专注。

&esp;&esp;秦非然想起很久以前，柳雁欢坐在车里，向他说起自己的梦想，他说想成为调香师。

&esp;&esp;秦非然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这句话的分量。

&esp;&esp;顺境时，调香师是幕后的造梦者；逆境时一个合格的调香师，是一个很好的实业家，因为他有着扎实的专业基础，能够领着那些怀揣谋生梦想的工人入门。

&esp;&esp;“嗯？你今天怎么老走神，太累了么？”

柳雁欢的疑问将秦非然拉回了现实世界。

&esp;&esp;秦非然喂他吃了一块鸭肉，叹息道：“我现在就是个闲人，写写小说，做做报表，怎么会累呢？”

&esp;&esp;柳雁欢敏锐地察觉到秦非然低落的情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好事一件，你若是累了，就歇着，我来养你。”

&esp;&esp;秦非然目光沉沉地看着柳雁欢：“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