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突然什么？”

秦非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esp;&esp;“突然……吻我。”

&esp;&esp;“不这样怎么让尤卯丙相信你是我的情人，然后顺利带走你。”

&esp;&esp;柳雁欢一下醒悟过来，没错，的确从一开始，两人就在互相比拼逢场作戏的演技。

&esp;&esp;“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人怎么回事，之前说不和柳氏书局合作，现在又突然……”

&esp;&esp;“抱歉，先前我可能对柳少有些误会。”

&esp;&esp;柳雁欢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你该不会以为我抽大烟吧，我怎么会去碰那些个害人的东西？”

&esp;&esp;“嗯，所以说是误会，希望我们能够重新考虑合作的事情。”

&esp;&esp;柳雁欢睨了他一眼：“槐先生还真是不改专行独断的本性，说终止就终止，恕我不能答应合作一事。”

&esp;&esp;秦非然也不争辩，只是无奈地看着柳雁欢：“那柳少觉得，我该怎么弥补过失？”

&esp;&esp;柳雁欢指间夹着那张1000万法币的支票：“这个，还作数么？”

&esp;&esp;“当然。”

&esp;&esp;柳雁欢把玩着那张支票，看了眼百货大楼，最后将那支票拍在了秦非然的胸口：“记住了，我不是你包养的情人，我也没兴趣做你的情人，别把生活过成你的小说了。”

&esp;&esp;秦非然下意识地接住从胸口滑落的支票，再回头时，柳雁欢只给他留了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esp;&esp;过了好半晌，秦非然才回过神来，抬脚走进百货大楼。

&esp;&esp;跟在他身侧的郭斌不解道：“三爷，您这是？”

&esp;&esp;“给柳少买礼物赔罪。”

&esp;&esp;由于柳家对柳景芝抽大烟一事不闻不问，甚至还多有纵容，柳景芝在痛快地吸食了一阵子后，很快出现了负作用，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esp;&esp;也就只有席奉谦来探看她的时候，她能打起些微精神，平日里却越来越懒，连白天都瞌睡。

&esp;&esp;就在这样的时刻，她却忽然收到了顾雪妍寄来的舞会请柬。

&esp;&esp;顾雪妍即将从学堂毕业，邀了一圈亲朋好友到公馆小聚。

柳景芝、柳雁欢、柳雁麟、席奉谦都在受邀之列。

&esp;&esp;丫鬟将请帖呈给柳景芝，笑道：“小姐，听说这一回，姑爷也会参加呢。”

&esp;&esp;柳景芝颤颤巍巍地接过请帖，那玫红色的纸面，刺激着她的眼球。

&esp;&esp;她忽然哑声喊道：“拿镜子给我！

把镜子拿给我！

快！”

&esp;&esp;当镜子摆在她面前时，柳景芝看着镜中那个披头散发的自己，两颊深陷、眼圈发青，哪里还有半丝少女的活力。

&esp;&esp;她怔怔地看了半晌，忽然发狠地拿起镜子，使劲儿地往地上砸。

&esp;&esp;丫鬟听见响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柳景芝却尖叫起来：“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

&esp;&esp;她手里攥着那张舞会请柬，捂着脸哭出了声。

&esp;&esp;等到晚饭时间，柳景芝难得挽了个发，到前厅和大家一起吃饭。

&esp;&esp;陈桂芳一直往她碗里夹菜：“景芝，我可怜的儿，赶紧多吃一些，看你瘦的。”

&esp;&esp;柳景芝咬着一块山药，轻声说：“父亲、母亲，我收到了雪妍送来的舞会请帖。”

&esp;&esp;柳明崇狠狠地皱了皱眉：“女儿家别总往外头跑，你该是嫁人的年纪了，多呆在家里学学规矩。”

&esp;&esp;柳景芝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