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非然诧异地回头：“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esp;&esp;“可是……为什么啊？”

郭斌挠了挠头。

&esp;&esp;“因为……他是柳雁欢啊。”

&esp;&esp;“啊？”

还没等郭斌反应过来，秦非然已经走远了。

&esp;&esp;被秦非然钦点的柳雁欢已经先一步回到柳府，敲打车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esp;&esp;车窗外，苏妃丽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柳大哥，这车是你的么？我梅萼衣香

&esp;&esp;柳景芝跌倒，所有人都慌了。

&esp;&esp;柳雁欢先一步将她扶起：“景芝，哪儿摔着了？要不要找大夫？”

&esp;&esp;柳景芝站起身来，轻声应道：“我没事。”

&esp;&esp;顾雪妍亲亲热热地挽了柳景芝的手：“外头刚下了一场新雪，咱们别成日闷在屋里，到外头坐坐吧。”

&esp;&esp;待丫鬟拿来大裘给柳景芝披上，众人便一同到那湖心亭去。

&esp;&esp;四周的瓦壁均被白雪覆盖，阳光给它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esp;&esp;湖心亭四面环水，从四周灌进来的风将纯黑大裘上的绒毛吹起，衬得柳景芝肤白胜雪。

&esp;&esp;“瞧瞧，咱们景芝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顾雪妍笑道，“通身柔婉的气质，我就是学不来。

我爹总说，当日就不该放我去新式学堂，学得跟个假小子似的。”

说着，她俏皮地吐了吐舌。

&esp;&esp;旁人还未说话，席奉谦倒率先开口：“我瞧着顾小姐这样的就极好，如今是新朝了，女子更该自立自强才是，躲在男人羽翼下总归缺少几分魄力。”

&esp;&esp;顾雪妍看了看垂下头的柳景芝，又看了眼仍不自知的席奉谦，轻咳两声：“旧式新式，都是水做的骨肉，哪来的好坏之分，先生这话未免有些偏颇了。”

&esp;&esp;席奉谦趁着这趟儿，又是一阵附和。

&esp;&esp;许是吹了风，夜里柳景芝就病倒了。

前来瞧病的大夫说是底子太薄，风邪入体，只能在烧炭的室内将养着。

&esp;&esp;临近年关，旧式大家庭的每一个角落都热闹起来。

屋子的门楣窗棱上，贴起了喜庆的春晖对联。

可柳景芝的病，却没什么起色。

柳雁欢前去瞧过两回，她都在沉沉地睡着，寂静的院子和热闹的家格格不入。

&esp;&esp;作为面上游手好闲的大少爷，柳雁欢实际上却没闲着，根据上回和秦非然商定的内容，重拟了合同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