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朝文回他：麻烦你以后好好吃饭，不要天天啃法棍。

&esp;&esp;姜默敷衍他一个表情：【干杯】。

&esp;&esp;沈朝文追击一句：我把你的面包都丢掉了，以后我会每天提醒你吃饭，拍照给我看三餐吃了什么，我要检查。

&esp;&esp;姜默想了会儿才慢吞吞打字回：……好的。

&esp;&esp;和沈朝文到底算哪种感情，姜默思考过很久。

一开始，他毫无保留地把沈朝文当成弟弟，很真诚地把对方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他珍惜亲情。

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后失落过气愤过，很不想面对，不想拒绝也不想接受，纠结了大半年，后来想通了才开始坦然面对，开始放任他们的关系自由发展。

总觉得这样慢慢相处着，不清不楚地暧昧着下去也挺不错。

&esp;&esp;爱情或许没什么固定形式，有人日久生情，有人一见倾心，奇怪的是，他对沈朝文好像哪种都有一点。

他们的关系像亲人，像朋友，也像情侣……混杂了很多感情，有点分不清了。

&esp;&esp;姜默对很多事都是很随性的态度，可面对沈朝文的时候又有些不一样，他没办法随随便便给个答案。

&esp;&esp;就这样拖拖拉拉相处大半年，沈朝文的交换生涯圆满结束了。

&esp;&esp;结束伦敦的学业后他要回国继续上学，准备毕业。

等学校的事宜处理完后，沈朝文照例坐上那趟八小时的火车来到巴黎和他见面。

&esp;&esp;姜默推掉所有事情，带他去了一次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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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沈朝文一起上火车的时候，姜默人还是半醉半醒的状态。

&esp;&esp;在火车站碰面，才靠近沈朝文就闻到他身上很浓的酒气。

&esp;&esp;他无奈地瞅了姜默一眼，问：“你今天又喝了多少？”

&esp;&esp;姜默唉一声，走过来握住他的肩，“昨晚喝多了点。”

&esp;&esp;沈朝文不信：“别昨晚吧，你今天绝对喝过。”

&esp;&esp;“……起来又喝了一点点，嗯，透一透。

你瞪我干嘛！

又没误点，我上了好几个闹钟。”

&esp;&esp;“万一误点了呢。”

&esp;&esp;“买下一班就好，这是可以控制的事情。”

姜默推着他的肩膀往里面走，“反正法国铁路也不太靠谱，不是成天延误就是取消……入乡随俗好不好，他们法国开火车的随意，我们坐火车的也随意点。”

&esp;&esp;沈朝文无语：“好的你不学，还入乡随俗。”

&esp;&esp;好在今天没晚点。

进站后上了火车落座，他们对面是两个高中生，还穿着校服。

斜对面有一对中年男女，看不出来是不是夫妻，他们不是并肩而坐，而是带着些距离感坐在彼此的对面，一个在看报纸，一个低着头发呆。

车厢里很安静，交谈的人声音都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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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莱诺带他们去了一家装潢很复古的餐厅，在老城的一家小巷子里，位置有点偏，但食客很多。

&esp;&esp;今天姜默帮他选的前菜和主菜都特别好吃。

如今跟姜默出来沈朝文基本没自己点过东西，旁边就坐着一位孤独的美食家，对方会帮你直接点好，放心吃就行了。

&esp;&esp;沈朝文一直埋头苦干，也懒得去听姜默和莱诺说自己听不懂的法语，低头认真品尝美食。

&esp;&esp;本以为姜默今晚肯定要跟朋友去喝喝酒，结果吃完饭，莱诺直接把他们送到民宿门口，把那几瓶酒塞到姜默怀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