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将来想干什么，有想过吗？”

&esp;&esp;“没有。”

牧冰言简意赅地回答。

&esp;&esp;时夏诧异，“是没有想干的，还是没想过？”

&esp;&esp;“都没有。”

牧冰拿起球，随手抛给身后一个吹口哨的男生。

&esp;&esp;“这问题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牧冰说，“求生的手段而已，做什么都没区别。

只要是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我都会考虑。

或者——”

&esp;&esp;那男生没能接住球，篮球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面上弹跳了两下，然后才被拍起，跃向高处。

&esp;&esp;“或者离你近的，也不错。”

&esp;&esp;后来他们聊了些什么，时夏已经不记得了。

但他却记得那天炙热的太阳、弹跳的篮球，还有牧冰垂眸看向他时，显得异常空旷的眼眸。

&esp;&esp;……

&esp;&esp;“哗啦”

一声水花，时夏从水面上探出头，甩了一下头发上沾的水珠，缓慢地靠向边缘，在一只鳐鱼的附近休息了一下。

&esp;&esp;“夏夏！”

小柳在岸上冲时夏挥手，“怎么样？顺利吗？”

&esp;&esp;“还行！”

时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了笑，“比我想象的还熟练一点。

等下下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esp;&esp;小柳夸张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像块毛巾似的挂在了水池边缘上，“太好了，终于得救了，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真主安拉……”

&esp;&esp;再这么说下去，估计小柳能把现存于世所有神仙的名字叫一个遍。

&esp;&esp;“十点是十指相贴

&esp;&esp;“人鱼表演即将开始，想要观看人鱼表演的游客请前往一楼大厅就坐。

请带小孩的游客照顾好您的小孩，请勿乱丢垃圾、拍打鱼缸玻璃……”

&esp;&esp;大厅里满满当当地挤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带小孩的年轻父母，空气里充斥着熊孩子意义不明的尖叫和嘶吼。

&esp;&esp;一个小男孩手里扯着一只氢气球在大厅里边笑边跑，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