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早上醒来之后许如深吸了一口气，关于昨晚的记忆陆续回到清醒的大脑，香艳的场景对于还有工作的人来说是一个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esp;&esp;许如捂住脸，试图把那些画面全部清理掉，但是在姜意迷迷糊糊靠过来贴近的时候就全部破功了。

&esp;&esp;高情商，早上身边有一个活着的人暖洋洋感觉不错。

&esp;&esp;低情商，你真是老六昨晚这么整今天脑子里全是黄色了。

&esp;&esp;没情商，扒拉开姜意的手直接下床。

&esp;&esp;许如选最后一个。

&esp;&esp;事实证明高考冲刺阶段还是别谈恋爱，人对于自己总是容易高估，所有信誓旦旦说不会影响的最后都影响了，许如也不例外。

&esp;&esp;姜意试图挽留，没挽留住就算了，撇撇嘴继续睡觉。

天地之大还是睡觉最重要，恋爱什么的睡醒了再说。

&esp;&esp;许如去洗漱，本来以为姜意会继续偷懒在床上眯着，她事后有时会有这样的习惯，但是大早上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一通电话让姜意不得不清醒就工作。

&esp;&esp;许如在洗手间听到姜意心不甘情不愿抱怨了一声谁啊，然后认命地下床接电话。

&esp;&esp;然后姜意的口气就变得古怪了起来，总教练？

&esp;&esp;慈爱的总教练拆下了慈祥的面具，她口气生硬：姜意，来了之后直接到我办公室找我，你和许如恋爱的事情我知道了。

&esp;&esp;开的扬声器，两个人都能听到通话的内容。

&esp;&esp;电话接通后总教练很干脆直接就挂断了，没有给人一点拒绝的机会，虽说姜意也没权力拒绝。

&esp;&esp;伴随忙音的是小情侣事后的大眼瞪小眼。

&esp;&esp;许如：？

&esp;&esp;姜意：？

&esp;&esp;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疑问，怎么暴露的，明明和做特工一样处处小心谨慎，结果还是暴露了？不应该呀。

&esp;&esp;姜意时没空回想这个问题，挂了电话就急匆匆收拾了开车往那边赶，许如是头脑风暴了一整集都没想出来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esp;&esp;车上的气氛前所未有沉闷，活像去阎王殿送命，不像去上班。

&esp;&esp;中年的总教练依然保持了每天早起的习惯，姜意怀抱满腔不安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总教练已经神采奕奕一丝不苟坐在那里处理公务了。

&esp;&esp;轻轻关上门，她才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动到进门的活人身上，雷达探测仪一样把姜意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然后就笑了。

&esp;&esp;还是以前那种慈爱的笑，但是姜意天灵盖都要炸开了，一股凉气从背后袭来，觉得黑白无常就在自己身后，下一秒就要送命了。

&esp;&esp;前有总教练她的目光就是尺，后有鬼来了，前有狼后有虎，姜意心里已经给自己上了香，觉得小命今天就要留在这里了。

&esp;&esp;活不了一点。

&esp;&esp;总教练摘下了眼镜，语气温和且阴森，来，坐。

&esp;&esp;还相当贴心地给姜意来了一杯热茶，姜意知道这叫先礼后兵，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风暴越剧烈。

&esp;&esp;空气陷入停滞，两个人都在等对面先开口，姜意知道，这叫心理战术，不能慌。

&esp;&esp;……慌死了都要。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能不能来的痛快点。

太折磨了。

&esp;&esp;在姜意端起杯子的时候，总教练悠悠开口了，姜意，你好大的胆子，是我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