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谁啊。

&esp;&esp;不可能是卫和平。

&esp;&esp;那是……林飞？

&esp;&esp;一个微微发福，戴着小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脸慈爱地给他拢头发？

&esp;&esp;江淮缩起脖子，猛地抬了头。

&esp;&esp;薄渐的手还没有收回去。

他有点怔地望着江淮：“醒了？”

&esp;&esp;江淮突然静了几秒。

他慢慢站起身，冷声冷气地问：“你有事？”

&esp;&esp;薄渐问：“你上午在学校打架了？”

&esp;&esp;江淮偏过头“啧”

了声，又坐了回去：“没。”

&esp;&esp;薄渐：“风纪委说的。”

&esp;&esp;“我再打架开除，”

江淮抬了抬眼皮，有点讥诮，“你觉得我还会在学校里打架？”

&esp;&esp;薄渐没有继续下去“打没打架”

这个话题，他低眼问：“是谁？”

&esp;&esp;江淮又默了半晌。

&esp;&esp;他往上拉了拉毛衣的衣领。

但不是因为冷，也不是什么战术掩饰性动作。

他只是现在看见薄渐不太舒服。

&esp;&esp;或者说被薄渐临时标记后，就看薄渐一直不太舒服。

&esp;&esp;嗅觉像是停留在了昨天下午放学后的那几分钟了一样，哪怕薄渐离他十万八千里远，江淮都嗅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薄渐信息素的气味。

&esp;&esp;像一尾被打捞上来的鱼，被网收拢住，迫使它向船只靠近。

&esp;&esp;他……想碰薄渐。

&esp;&esp;江淮拉着凳子往后退了退，表情越来越少：“还记得之前四中那几个堵人的傻逼吗。”

&esp;&esp;“是他们？”

&esp;&esp;“可能有钱人学生都很闲。”

江淮没表情地说，“那几个傻逼之前也来过二中，但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就学会翻后门西进来了。”

&esp;&esp;薄渐蹙眉：“那个染黄头发和那个纹断眉的么？”

&esp;&esp;“没。

黄毛没来，断眉来找场子的。”

江淮说，“来了四个吧……但我看那样儿，除了断眉是学生，其他三个估计都是无业游民。”

&esp;&esp;他没笑意地从嗓子眼哼出声笑：“还特意穿了二中校服外套……我猜是宋俊帮他们搞过来的。”

&esp;&esp;江淮嗤道：“等差不多了，这伙人就丢了校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