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盛明昭诧异地望了她一眼，摇头道：“不。”

&esp;&esp;秦长仪不动声色道：“你是怕暴露了小号？”

&esp;&esp;盛明昭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esp;&esp;秦长仪很随意地将梳子放在梳妆台上，便进入了浴室中洗澡。

&esp;&esp;盛明昭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唇角勾起了一抹轻快的笑容。

&esp;&esp;等到人出来后，她自告奋勇帮她吹头发。

&esp;&esp;梳子从柔顺的长发间滑落，盛明昭比划了一阵，附在秦长仪耳边低声道：“这簪子，怕是得穿一身旗袍才配。”

秦长仪的衣帽间里各种正装，除了参加晚宴不得已穿礼服、长裙，秦长仪几乎没有尝试过其他的衣物。

她对自己的穿搭并不上心。

&esp;&esp;可现在听了盛明昭的话，她心念蓦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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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片刻后，秦长仪抬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视线又缓缓往下扫，最后定定地落在桌面的瓶瓶罐罐上。

&esp;&esp;屋子里不知不觉间添加了很多东西，与隔壁的冷清截然不同。

这间小房间里充满了两个人生活的气息。

&esp;&esp;可是自那日短暂的争执后，她察觉到她们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条隐形的界限。

少去了盛明昭的逗弄——她能够感觉到她的温柔与关切，可仍旧有些不安和焦躁。

&esp;&esp;她是对直觉嗤之以鼻的一类人，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直觉，产生了烦恼。

&esp;&esp;“很漂亮。”

盛明昭看着镜子里的秦长仪，由衷地赞美。

&esp;&esp;要不是这张脸，她大概也不会追逐着秦长仪吧？

&esp;&esp;盛明昭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秦长仪没有回头看，却也猜到了她的念头。

她眼睫低垂，轻声问道：“如果我长相很普通，甚至是丑陋，你会——”

秦长仪卡壳了，这样的话她自己都觉得矫情。

&esp;&esp;盛明昭应得干脆而坦诚：“不会。”

人是视觉动物，第一印象很重要。

她对朋友的颜值没有要求，但是对待伴侣上，却格外地挑剔。

她捋着秦长仪的长发，凑到她耳边道，“同样，你也不会注意我。

要忠于自己的心。”

&esp;&esp;秦长仪默然不语。

她的婚姻她有自主权力，对于“联姻”

这个名头她是抗拒的，当初没有拒绝，直接结婚了，是因为对象是盛明昭。

她对她成为自己的伴侣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她其实习惯了盛明昭的存在。

&esp;&esp;“当然颜值只是。”

盛明昭又道。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