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纪云棠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出声询问：“那个，沈总，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这回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听不到沈知宴的回答，纪云棠还以为电话被挂断了，可是看过去的时候，又是一切正常的。

“沈总？”

纪云棠忍不住叫了沈知宴一声。

“你睡眠质量是不是不太好？”

沈知宴问道。

“啊？”

纪云棠愣住了，就连刷牙的动作都跟着停了下来。

她还以为沈知宴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交代呢，没想到等了半天，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昨天晚上你做噩梦了。”

沈知宴补充道。

纪云棠拿起杯子漱口，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

她昨天晚上确实是做噩梦了，肯定也说了梦话，不过她没有关房门，沈知宴在客厅会听到也很正常，但她就是没想到沈知宴竟然会特意来问这个。

难道是员工关怀？

“我是睡眠质量不好，之前有失眠症来着，后来喝了一段时间的中药，好了一些。”

纪云棠漱完口后，说道。

“那就是没有好彻底，怎么就停了？”

纪云棠觉得沈知宴问得这么细，简直就像在查户口，但沈知宴现在好歹是她上司，还是有耐心一点吧。

于是纪云棠如实回答道：“效果不大，而且太贵了，后来就没喝了。”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那调理失眠的中药可贵了，一帖药就要大几百。

在喝药的那段时间她还是有工作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的资源，但好歹有收入来源，喝药就喝了。

后来得罪了方磊，她就彻底没了工作，自然也就负担不起那么贵的中药了，反正药效也不明显，她干脆就不喝了。

听完纪云棠的话后，沈知宴并没有说话。

“沈总还有什么事吗？”

纪云棠继续问道。

“没事了。”

沈知宴回答得很快，语气十分平静：“等会儿记得把早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