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说？

&esp;&esp;说没有想法是骗人的。

&esp;&esp;两人分食完甜点之后，桌面再度净空了，桌旁多了个袋子，是没吃完的打包。

&esp;&esp;如果说最愜意的时间，那或许是在好地方，好时候，多了那么点困倦。

&esp;&esp;但却又因为地方太好、时候太好而捨不得闔眼。

&esp;&esp;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看见李巧书伸手挡住了一个哈欠。

&esp;&esp;五官眯在一起而后重新归位，只有眼角偷偷多了一点水润，看得出人有些睏。

&esp;&esp;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女孩个性有时很两极，想事情很快，偷间时很慢。

&esp;&esp;像是自己调适出了最佳的系统应用频率，用以减少无谓的消耗。

&esp;&esp;散漫可能给人感觉懒惰，但她散漫的合情合理，看着却很舒服。

&esp;&esp;清澈的彷彿能透出光，然而轻轻一转，便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esp;&esp;他对于自己的发现盘点了下，发现这大概就是一切的起源。

&esp;&esp;心动的起源。

&esp;&esp;杜佑坐回位子上后便开口。

&esp;&esp;「巧书。

」

&esp;&esp;这是他第一次把她的名字给念出来。

&esp;&esp;看他端正，李巧书瞬间回过神，把自己回正起来。

&esp;&esp;「怎么了？」

&esp;&esp;她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放在桌上，歪头询问，眼神还有些许倦意，看着无辜又可爱。

&esp;&esp;分明样貌也不是可爱型的人，她给人感觉冷些，但杜佑却知道，她在他心里那便是可爱。

&esp;&esp;谁都没有她可爱。

&esp;&esp;「我可以向你提一个冒昧的请託吗？」

&esp;&esp;「好的，您说。

」

&esp;&esp;她好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没了防备，懒散与直觉冒出头。

&esp;&esp;眼睛都还在眨着，还带上敬语，硬要装清醒，莫名有趣。

&esp;&esp;像是土地上小小的蘑菇和野花，都是自然成型的美好。

&esp;&esp;杜佑看着，脸上不自觉掛上笑意。

&esp;&esp;开口，好像便是顺水推舟，半点没有犹豫。

&esp;&esp;「我很喜欢你送我的第一封信。

」

&esp;&esp;喜欢送我信的你。

&esp;&esp;「喜欢我们第一次去看的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