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喏。”

张震梁向蹲坐的男人扬扬下巴，“找到骆莹的时候，这王八蛋正在她身上摸摸搜搜的。”

&esp;&esp;骆少华用手电筒照向他。

男人的头发又脏又乱，穿着一件看不出底色的破棉袄，似乎是个流浪汉。

&esp;&esp;骆少华上前揪起他的头发，男人仰起脸，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esp;&esp;不是林国栋。

&esp;&esp;尽管如此，一股怒气仍然从骆少华的心底泛起。

他抬脚向男人踹去，后者跌坐在地上，一边躲避，一边大声惨号。

&esp;&esp;“行了。”

始终默不作声的杜成拉住骆少华，“先送骆莹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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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海生后退几步，调整了一下书写白板的位置，又走上前去，把最后几根钉子敲进墙里。

&esp;&esp;“这样行不行？”

&esp;&esp;“行，就这样吧。”

纪乾坤给魏炯面前的杯子里添满开水，又吩咐道，“把横杆也装好。”

&esp;&esp;张海生阴沉着脸，看看纪乾坤，一言不发地俯身拿起一根不锈钢毛巾杆，拆去外包装后，架在白板的上方开始安装。

&esp;&esp;装完一侧后，他粗声粗气地对坐在床上的岳筱慧说道：“你，弄好没有？”

&esp;&esp;“马上。”

岳筱慧咬断线头，把一面缝好的白布递给张海生。

&esp;&esp;张海生把白布穿进毛巾杆里，安装好另一侧，拉动几次，把锤子扔进工具箱里。

&esp;&esp;“装完了。”

&esp;&esp;“嗯，你先出去吧。”

纪乾坤整理着手里的一大沓照片，看也不看他，“有事我会再叫你。”

&esp;&esp;张海生叮叮咣咣地收好工具箱，抬脚走了出去，回手把门摔得山响。

&esp;&esp;岳筱慧目送他出门，转头对魏炯吐吐舌头。

&esp;&esp;魏炯无奈地笑笑。

岳筱慧并不知道纪乾坤何以能对张海生如此颐指气使，个中缘由，也不便对她说明。

&esp;&esp;纪乾坤摇动轮椅，招呼他们：“来，把照片贴到白板上。”

&esp;&esp;两个人动手，纪乾坤来指挥。

很快，半张白板就被密集的照片所覆盖。

小小的宿舍，看起来竟像公安局的会议室一般。

&esp;&esp;照片共分成四列，都是现场及尸检图片，按照四起杀人案的时间顺序排列。

魏炯看了一会儿，回头问纪乾坤：“要不要把现场示意图也贴上去？”

&esp;&esp;纪乾坤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怔怔地看着第四列现场照片。

妻子冯楠的尸体被拼在一起，姿势怪异地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

&esp;&esp;魏炯和岳筱慧对望了一下，默默地看着纪乾坤。

&esp;&esp;老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笑笑，抬手指向白板。

&esp;&esp;“这样多好，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