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刚想开口却猛然住了嘴，坐回办公桌边，一群人也立刻散了。

苏昭沈文素回头一看，发现财务科的新科长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苏昭耸耸肩，擦身而过时地朝那科长毫不示弱一笑。

沈文素一坐在车上就问：&ldo;你那边情况怎么样？&rdo;苏昭说：&ldo;没谈拢，前五分钟他想揍我，后五分钟我想揍他。

这人身在局中，基本没戏。

&rdo;&ldo;今天的事他不会说出去吧？&rdo;&ldo;他哪里敢说有律师来过，&rdo;苏昭说：&ldo;说了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会说的不是他，倒有可能是那位郁郁不得志又口无遮拦的大妈。

&rdo;&ldo;那阿姨？&rdo;&ldo;不用担心她，&rdo;苏昭说：&ldo;有些人牢骚话太多，别人反而不当回事。

所以领袖的话要听啊，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于放眼量。

&rdo;&ldo;我们现在怎么办？&rdo;&ldo;嗯～～&rdo;苏昭微笑：&ldo;现在么，找个局外人啊……哎？&rdo;他猛一个急刹车，沈文素几乎没贴到玻璃上。

&ldo;哎呀呀，&rdo;苏昭感慨：&ldo;晚上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鬼敲门，谁知他是日行生物。

&rdo;沈文素顺着他的视线看，只见公司门口停着几辆车，下来不少人，领头的年纪颇大，正目不斜视往里走。

&ldo;谁啊？&rdo;&ldo;规划局的赵志平局长喽。

&rdo;苏昭趴在方向盘上笑眯眯：&ldo;这老头真聪明，大张旗鼓，公然视察，谁也抓不到他小辫子。

&rdo;沈文素问：&ldo;要我跟着吗？&rdo;苏昭弹他的脑袋：&ldo;我说你还真跟出瘾来了。

看见了就行了，回律所。

&rdo;到了律所，尹维不在，考试资料在。

苏昭哼哼冷笑，坐下来一言不发地办公。

沈文素背上汗毛直竖，躲在卫生间给尹维打电话：&ldo;你又溜哪儿去了？不要命啦！

？快回来！

&rdo;半刻钟后尹维气喘如雷出现在门口，一见苏昭两腿簌簌差点要跪。

苏昭看表：&ldo;两点上班，你迟到二十一分钟。

&rdo;尹维努力咬着小指甲。

&ldo;我其实很忙，&rdo;苏昭说话不停笔：&ldo;不得不花费时间和精力从正确的方向研究事实材料和法律规定；不得不忙于考察观点、去做出判断、去寻找相对有利的路线；不得不最大限度地调查我所能得到一切，并且还要保证效率……&rdo;苏昭抬起头看着他微笑：&ldo;我必须付出劳动，要研究，思考要独立，要周密，要获得材料，要澄清事实，要排除疑点，要达成法律目标。

我总不能依赖文素吧？&rdo;沈文素推推尹维：&ldo;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