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堂曜继续没有说下去。

他忽然觉得一直追问这个问题很可笑。

其实，他是知道答案的，对不对？无论她做什么事情，无论她开心还是痛苦，一直都是只为了那个人。

他只是一只口袋，她在乎的只是口袋里面的东西，而不是口袋本身……而且，就算知道了答案又会怎样，她就像毒药已经沁入他的骨髓，就算他死，她也永远不会消失。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窒息地等待她的回答。

窗外飘着透明的雨丝，树叶沙沙响，一切都那么安静，病c黄上的她也安静地望着他，眼珠澄澈透明，静静地望着他。

良久。

她对他说：&ldo;我不知道。

&rdo;尹堂曜轻轻吸气，心脏轻轻抽痛，然而窒息的血液又开始缓缓地流淌。

小米苦涩地说：&ldo;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rdo;&ldo;没关系。

&rdo;他握起她的左手，勾起唇角淡笑，嘴唇有点紫白。

&ldo;是我问错了。

&rdo;看着他这样的笑容，她心底一阵难以忍受地撕痛。

想了很久，她咬住嘴唇：&ldo;我无法分清楚……我也不想再分清楚……哪部分是翌，哪部分是你……&rdo;他望着她。

她苦笑：&ldo;很糟糕是不是……&rdo;&ldo;为什么不想分清楚？&rdo;尹堂曜凝视她，&ldo;你一直都很清楚，你喜欢的是那颗心脏，而不是我，不是吗？&rdo;她的嘴唇动了动。

苍白着面孔，她想说什么，然而眼珠静静地染上雾气，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凝望她每个细小的表情，尹堂曜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ldo;你想说什么？&rdo;&ldo;我……&rdo;&ldo;……&rdo;&ldo;……&rdo;&ldo;告诉我，你会永远喜欢他吗？&rdo;她右手手指收紧，紧紧扭住雪白的c黄单，心口被堵得喘不过气，在他痛苦脆弱的目光下，她的心也阵阵撕痛。

&ldo;是。

&rdo;可是，她还是这样回答了他。

他的嘴唇骤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骇人的紫白却让他的面容奇异得有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死死盯着她，他眼底的光芒消失，如同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光亮。

她以为他会转身离去。

但他僵硬冰冷地坐在病c黄前一动不动。

那一刻。

她以为自己会在他的沉默中死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