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窦展突然开口问：“这首歌也是写给我的吗？”

&esp;&esp;迟陆文点了点头，点完之后才发现对方看不见，只得又轻轻“嗯”

了一声。

&esp;&esp;窦展笑了，问他：“能再唱一遍吗？”

&esp;&esp;迟陆文听话地又把这首歌唱了一遍。

&esp;&esp;“陆文，或许你不知道，这首歌才是我真正的写照。”

&esp;&esp;允许你追我。

&esp;&esp;窦展跟迟陆文都曾经不止一次想过等到《sweethoe》拍摄结束之后，两人的关系将会走向哪里。

&esp;&esp;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们没能录制到最后，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在登山，已经费力地走到了山腰却被告知不需要继续走下去了，立刻原路返回。

&esp;&esp;这种感觉太差了。

&esp;&esp;尤其是，他们都不想回到原点。

&esp;&esp;窦展一直以为他们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互相了解，当他发现自己对迟陆文动了心时，给自己的期限就是到节目结束，他想过，等到《sweethoe》最后一期的时候，他一定要做出一个最适合他们的选择。

&esp;&esp;但结束提前到来，一切都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esp;&esp;窦展想着迟陆文那首歌里的歌词，想着那天迟陆文蹲在自己身边说的话，踌躇，纠结。

&esp;&esp;在过去，他从来不是这样不果断、不干脆的人，可这一次，他的顾虑实在太多了。

&esp;&esp;“窦老师，”

迟陆文的声音传来，尽管很轻，在夜晚却依旧清晰，“你刚才说的话，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esp;&esp;窦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sp;&esp;“你不回答的话，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迟陆文咬住被角，鼻子酸酸的，“其实我跟buck有个合约。”

&esp;&esp;“嗯？你跟他有什么合约？”

窦展笑了，觉得这俩孩子真是太能胡闹了。

&esp;&esp;迟陆文本来不想告诉窦展这件事，他原本打算让buck去试探，可是现在，话都聊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esp;&esp;“我让他帮我问你，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迟陆文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esp;&esp;他确实应该委屈一下，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对窦展始终抱着满腔的热情，可对方的态度一直都让他猜不透。

&esp;&esp;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esp;&esp;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esp;&esp;“我有好多话想说。”

迟陆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自己偷着喝了点儿酒，这会儿倾诉欲爆棚，而且积压在他们心里的负担在这两天也逐渐小了不少，有些话再不说，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憋出毛病了。

&esp;&esp;“嗯，你说，我听着。”

&esp;&esp;窦展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听得迟陆文更难受了。

&esp;&esp;在外面，无论是面对谁，窦展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待人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漠，大家提到他的时候都是敬业、温柔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