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年男子低声提醒：“卖了卖了，昨天刚卖的。”

&esp;&esp;林知安扫了眼椅子没作声，重新看过去，轻声道：“章老师，你说除非把大楼买下来你们才会停展，我非常感谢你提供的建议。

所以现在你们能离开了吗？”

&esp;&esp;“解约金……”

林知安有点没主意，转过身。

&esp;&esp;赵欣彤听明白了。

&esp;&esp;她虽然摸不准林小姐背后具体是董事会里的谁，但她既然背靠誉承，如果真想成名，哪需要别人宣传，集团自己就能把她捧起来，多半是这边在作妖。

&esp;&esp;赵欣彤飞快给出专业解释：“因为向空高规格高质量高服务的会展定位，签约合同比较特别，在这里展览的作品必须无污点无所属纠纷，展览期间也不得给展厅带来负面影响。

现在这种情况，章先生已经违反合约，具体金额我们会让法务部和您联系的。”

&esp;&esp;林知安扯扯帽子，有点困惑。

&esp;&esp;听这个意思，他们不光不用赔钱还能再拿一笔？

&esp;&esp;赵欣彤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esp;&esp;相反，章德岳的脸就没那么好看了，一阵红一阵白，浑身气得发抖，他这辈子没这么被人羞辱过，抢过桌上扇子，冲林知安指了指，“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还画画，我就有本事让你在美术界不下去。”

&esp;&esp;中年男子狗腿地拿出杯子：“二位喝茶吗？顶尖的西湖龙井。”

&esp;&esp;“……”

&esp;&esp;

&esp;&esp;早晨的雾气已然散开，阳光普照大地，照得人暖融融的。

&esp;&esp;林知安回到艺术中心发现门口站着很多人。

&esp;&esp;她退后抬头看顶头名字。

&esp;&esp;没走错呀。

&esp;&esp;周阳阳兴奋地把她拉到服务台，“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我和你说个巨——好的消息。”

&esp;&esp;林知安一脸懵懂，“什么？”

&esp;&esp;周阳阳压低声音，“文芊芊那个小贱人的展被撤了！

阵仗超级大！

你看看你看看。”

&esp;&esp;她边说边点开照片。

&esp;&esp;“这些工作人员也太没轻没重了，快把她硅胶唇气歪了。”

&esp;&esp;周阳阳笑得七倒八歪，满脸写着幸灾乐祸。

&esp;&esp;“你不开心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我很尴尬。”

&esp;&esp;林知安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esp;&esp;要和她说——

&esp;&esp;苏佋为了让她出气给她买了栋楼吗？

&esp;&esp;好像有点太不低调了。

&esp;&esp;不过今天的事情确实要感谢他，单凭她自己，可能只有咽下这个亏了。

&esp;&esp;周阳阳嘟嘟囔囔，“你怎么这么淡定呢，哦对，那几个在微博上造谣的大v也被发了律师函，他们的道歉声明闹上热搜后，给我们反向营销了一波，现在还有很多网友都说要过来。”

&esp;&esp;林知安往里看，展厅的玻璃橱窗前有牵着父母的小朋友，兴致勃勃喊“小雪人手会动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