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双手捧着腮帮,安静地坐在书桌前,仔细地将自己的作品观察了一番。却有些羞惭地发现,这个雪块除了是长条形的以外,没有一点地方可以往龙的身上靠。
&esp;&esp;我沉思了一会儿,浅声对夙恒道:“待我练习几天……捏一个更好的送给你。”
&esp;&esp;夙恒轻捏了我的脸,“不用练习,这个已经很好。”言罢又低声添了一句:“雪太冷,你的手会受凉。”
&esp;&esp;他的指间尚且夹着一支笔,面前摊开的奏折上隐约浮现了三川幻景,我不经意地扫眼一看,却见幻景上皆是金字的古梵语,竟是连一行都看不明白。
&esp;&esp;我一手托着下巴挨近了几分,想要看得更加细致一些,最好能挑出几个认识的字,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文盲。
&esp;&esp;然而左手的衣袖却碰翻了刚刚磨墨用的清露水,那些水洒在我的衣领口,将薄纱的衣襟沾湿一片。
&esp;&esp;胸口倏然一凉,我低下头以后,只瞧见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顿时脸颊发烫,转身就想默不作声地跑掉。
&esp;&esp;☆、
&esp;&esp;皎银的明月新照,窗外冷风潇潇,裹着细雪敲打在窗扉上。
&esp;&esp;我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多久,衣襟就从肩膀上滑了下来,红着脸低头一看,才发现腰间的锦纱玉带早已不见踪影。
&esp;&esp;夙恒瞬移到了我面前,浅紫色的瞳仁里并无半点涟漪,却映上了殿内明辉熠熠的灯火,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好像除了他以外,周围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又觉得哪怕这样看他一辈子也不会腻。
&esp;&esp;纷飞的夜雪撒上了窗棂,隔着清澈透亮的琉璃窗,传来轻浅细微的沙沙声响,我拉过滑落肩头的衣衫,浅声同他道:“我的腰带好像不见了……”
&esp;&esp;“掉在了地上。”他答道。
&esp;&esp;夙恒将腰带递给我,轻薄的月光悄然过窗,将他的指尖衬得如冷玉一般。
&esp;&esp;他的手指拂过绣在腰带上的落梨花,“绣的很好。”
&esp;&esp;“真的吗?”我双眼一亮,兴致勃勃地贴过去,“是我绣的。”
&esp;&esp;尔后又突然想到,他是不是早就发现这是我绣的。
&esp;&esp;夙恒侧眸看着我,“为什么绣落梨?”
&esp;&esp;我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坦诚道:“因为落梨花做成的甜糕很好吃。”
&esp;&esp;他默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
&esp;&esp;夙恒一笑,我也跟着十分高兴,乖巧地挨在他的身侧,矜持地同他表明心迹:“我听说冥界的少女常常会给心上人绣一个荷包,荷包上缝着自己的名字,一般都是青藤连理枝的样式,我也给你做一个好不好……”
&esp;&esp;他并没有直接答应,转而问了一声:“挽挽从前都绣过什么?”
&esp;&esp;我仔细想了想,如实回答:“从前住在傅及之原的时候,缝过鞋子和腰带。也想过要做衣服,但是扯烂了一块布也没有做成……”
&esp;&esp;夙恒将我的腰带放在了桌上,平淡如常地问道:“鞋子和腰带,都是做给容瑜的?”
&esp;&esp;“对,因为……”我抬起脸将他望着,下一句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esp;&esp;我原本想说因为那时候很穷,许多东西都买不起,所以只好自己做,但见夙恒眸色很深,有些难以捉摸,我立刻踮起脚尖亲了他。
&esp;&esp;我倚在他怀里,软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esp;&esp;夙恒的手指搭上了衣袂的边沿,他将我的衣领重新勾开,不带任何风月旖旎,嗓音凉淡道:“衣服沾了水,得尽快脱掉。”
&esp;&esp;他倾身而来,靠近几分,语声低低地问我:“肚兜也湿了,贴在胸口不难受?”
&esp;&esp;我双手扶上了身后的桌沿,接着被他抱上了桌子,微凉的指腹搭在我的后颈上,轻而易举挑开了绳结。
&esp;&esp;胸前饱满丰润的两团失去了束缚,掩在半敞的薄纱衣领中,微微轻颤了一下。
&esp;&esp;我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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