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依旧低着头，听到舒叶突然说话，身子颤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等到舒叶没有任何动作，这才站定，小心翼翼点点头，小声“嗯”

了一声。

“操场上和楼道里的那些学生——”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宽大的校服底下，女孩绞着手指，声音细弱，说话却很有条理。

“开灯诡是突然出现在教学楼五楼的，我发现那个诡每次开灯关灯都会随机杀死一定数量的人，但是它弄死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四楼了。”

“之后直到了一楼，我都没办法制止那个诡，它要出学校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用我身体里的诡的能力覆盖住整个学校。”

“但是我用了这个能力后，学校里死掉的人会渐渐受到影响变成这种样子……他们不是我弄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子其实是在阻止更多的人死亡。

但是舒叶依旧有一些问题需要解答。

“这几天的连环杀人案……那些人是霸凌了你的人吗？”

女孩弱弱点头，双手赶紧摇了摇，“但是不是我干的，我们，我，就是那次他们，欺负我的时候，突然下雨了，我那时候——”

说这话她停顿了一下，咬了咬干裂的嘴，声音更小了，蚊子一样，“他们突然喊着跑走了，我趴在地上，不小心吃到了一团头发，身子特别疼，然后等我醒来，就，那个诡就在我身体里了。”

“我太害怕了，在家躲了好几天，今天下午回学校才知道，他们都，死了。”

或许是因为着急，女孩说的时候终于扬起了脸。

清秀，可爱。

这是一个如果没有发生在她身上那些可怕的事情，会很受欢迎的女孩子。

原因舒叶也不想问了，总之不外乎是一些其实并不重要的东西。

现在的重点是诡异。

舒叶思考了一下女孩的话，大概懂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时下雨应该是诡出现了，他们身上淋了雨，相当于被打上了诡奴的标记，雨水也很有可能是死亡的触发条件。”

“他们淋了雨死了，你因为……摄入了一部分诡异的部分，在熬下来后成功驾驭了背人诡，成了驭诡者。”

然后小女孩因为害怕，一直没出门，就没有办法去取消那些人身上的标记。

但据朝阳之前跟她说过的，驭诡者是能感知到诡奴的。

总之，这不重要，反正最后这些人因为诡异死了，死状一致。

诡异又被女孩驾驭了，没办法出去霍霍人。

两个一相加，最后在警察那就变成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不过当时被雨水淋到的人必然不可能只有他们这些高中生，要不然系统面板就不会显示的是“海宁市连环杀人案”

，而是“海宁高中连环杀人案”

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正在死还是能等一会儿再死。

想清楚这一点，舒叶看向从女孩脖子下方开始向上蔓延的尸斑，鼻尖是从女孩出现开始比杀马特青年身上味道都重的尸臭腐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