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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听说话的过程里,戚灼一直盯着他,眼神晦暗难明。
就在季听考虑还要不要说得更多时,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过来,伸手探向季听的脖颈。
&esp;&esp;季听没有阻止戚灼的动作,被他手指一勾,将衣领里的项链勾了出来。
&esp;&esp;那是条长长的银链,末端挂着一个椭圆形的银色坠子。
戚灼看见那坠子时,动作微微一滞,接着便捏住两端轻轻下按。
&esp;&esp;——坠子左右分开,露出嵌在里面的一张照片。
&esp;&esp;年轻的女人抱着一名胖嘟嘟的婴儿,正朝着镜头微笑,而那名婴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esp;&esp;季听一直看着戚灼,嘴里轻声道:“你知道这条项链的,照片里的人是我妈妈和我。”
&esp;&esp;戚灼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松开金属坠,又去拨季听的衣领,在那段脖子上寻找什么。
&esp;&esp;他扯动衣领的动作有些大,季听脖子被纽扣划出了一道红痕,但他却没有动,只继续道:“我把青玉给饭团戴着了。”
&esp;&esp;戚灼的呼吸停顿了几秒,片刻后慢慢直起身。
&esp;&esp;他大步走向门口,嘴里简短地吩咐:“叫研究所的人来一下,采集他的样本送到王钦那儿去。”
&esp;&esp;“是!”
&esp;&esp;戚灼走过通道,匆匆跨下楼梯,并按下了通话器按键。
&esp;&esp;“哥哥。”
&esp;&esp;“你现在去一趟研究所,我马上就来。”
&esp;&esp;“哦。”
&esp;&esp;半个小时后,研究所。
&esp;&esp;少年季听坐在检验室外的长椅上,穿着他的改良军装和修身长裤,露出雪白的衬衣领子,不时转头看一眼身旁的戚灼,又低头打量自己。
&esp;&esp;“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看得我心头毛毛的。
我这衣服你又不是没见过,没什么问题啊。”
季听嘟囔着。
&esp;&esp;戚灼也不说话,干脆捏起他的下巴,半眯着眼左右打量。
&esp;&esp;季听没有挣开他的手,就半仰着头,眼底含着一汪水,似羞怯又纯真,却没有移开目光,只小声道:“干什么啊,突然就把我叫到这儿来,扯我一根头发,然后就这样看着我。”
&esp;&esp;戚灼又盯着他看了两秒,松手,拿掉粘在他嘴角的一点栗薯饼渣。
接着似嫌弃地搓了下手指,见他在不满地撇嘴,又伸出手,两根手指在他衣服上缓缓擦拭。
&esp;&esp;“干嘛?”
季听倏地沉下脸,“你这么不爱干净的人还敢嫌我?你昨天的衣服谁洗的?要不是我盯着,你昨晚是不是不洗澡就要睡觉?”
&esp;&esp;戚灼一言不发地靠回长椅背,长腿轻松交叠,左手一下下轻敲着腿,右手横过季听身后的椅背。
&esp;&esp;身后的门突然打开,胡子拉碴的王所长走了出来,戚灼立即站起了身,季听也闭上了嘴。
&esp;&esp;“王所长,怎么样?”
戚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