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越棠微微用了些力气，险些让手里的墨条滑出去。

&esp;&esp;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几乎快要忘记手上的动作，只目不转睛盯着燕霁之奋笔疾书。

&esp;&esp;燕霁之专注的目光投在宣纸上，依然是规整的蝇头小楷，速度很快，但字体好看的如同印刷出来的一样，更没有出现参差不齐的情况。

&esp;&esp;越棠看着这样专注的燕霁之，有些微微出神。

&esp;&esp;他的睫毛真的好长，但许久才会微微眨动一下，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esp;&esp;她还记得之前他的皮肤还有些苍白，这段时间伙食好了些，倒也养回了些，变得有光泽起来，唔……有点滑滑的，想必触感也要好很多。

&esp;&esp;而且，小侯爷真的好厉害。

&esp;&esp;陛下一口气问了五个问题，他一下子全记住了，此时奋笔疾书也没有丝毫停顿，洁白的宣纸上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墨点。

&esp;&esp;如果他能开口说话……

&esp;&esp;越棠忍不住想起来了前世那个口若悬河的燕霁之。

&esp;&esp;谁都不能再压下他的光芒。

&esp;&esp;想到这里，越棠满眼都是愉悦的笑意。

&esp;&esp;而此时此刻，燕霁之也落笔，他抬眼先看了越棠，只见少女眸中亮晶晶的，仿若星光。

他心中最后那一点因为沈见深引起这许多事的不满，也不见了。

&esp;&esp;只要她欢喜，再多的麻烦又能算得了什么。

&esp;&esp;他起身，将宣纸规规整整地递给了昭仁帝身边的内侍总管赵一德。

&esp;&esp;赵一德接过宣纸，只略微扫了一眼便满是惊艳，连忙小跑着去呈给昭仁帝。

&esp;&esp;昭仁帝接过

&esp;&esp;昭仁帝看得十分缓慢，花厅内也极为安静。

&esp;&esp;越棠也顾不得会不会触犯龙颜，只目不转睛盯着昭仁帝的神色，仿佛那个被检阅才学的是她自己。

&esp;&esp;她自然是相信燕霁之的。

&esp;&esp;可燕霁之的风格惯来冷僻又犀利，她不知道昭仁帝会不会喜欢这样的答案。

&esp;&esp;久久，昭仁帝才默不作声地将那宣纸叠好，却不放下，反而揣进了自己的袖口中，盯了燕霁之片刻。

&esp;&esp;燕霁之泰然处之。

&esp;&esp;有切身利益相关的人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esp;&esp;“朕若没记错，霁之今年也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