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挚说的对，你就是个白痴！”

倏然，班婕妤眼眶的泪夺眶而出，晶莹剔透。

&esp;&esp;“我……”

&esp;&esp;班婕妤摇着头冷冷一笑，打断了我，“我跟你生活了整整五年，居然看不出你是一个精神病？”

&esp;&esp;蓦然，我又一怔，错愕抬眸。

&esp;&esp;她知道了？

&esp;&esp;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esp;&esp;精神病

&esp;&esp;神病

&esp;&esp;病

&esp;&esp;不知为何，在这样如此煽情的情景里，我会有想抽嘴角的动作。

&esp;&esp;“你以为你这样承受一切，我会感激你么？你以为你这样承受一切，莫殆就能死而复生吗？”

&esp;&esp;班婕妤的声音很大，是一种嘶吼。

&esp;&esp;我只能讷讷低下头，我们从来不去正视这个问题，我们对这个敏感的话题采取了回避制度。

&esp;&esp;听班婕妤这般提起，像是伤疤提前被揭露，鲜血淋漓。

&esp;&esp;护士听见动荡，跑进来警告班婕妤，“病人需要静养，请保持安静！”

&esp;&esp;护士像是一枚镇定剂，让班婕妤瞬间冷静。

&esp;&esp;静谧的病房，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缓慢。

&esp;&esp;“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让你自责，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esp;&esp;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我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缓慢而清晰。

&esp;&esp;我默默垂着眼帘，盯着白色的被单，我该怎么表达才能把我所有所有的歉意都表达完整？

&esp;&esp;也许，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辞藻可以表达出我此刻内心的感受。

&esp;&esp;“葵葵……”

班婕妤忽然上前抱住我，声音哽咽，“以后，我们不要这样互相折磨，好不好？”

&esp;&esp;心口狠狠地一震，泪无声落下。

&esp;&esp;良久，我才艰难地开口，“好。”

&esp;&esp;我们总是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自我折磨，到最后，却成了伤人伤己。

&esp;&esp;班婕妤紧紧抱住我，像是回答了四年前，她也是这样紧紧的抱着我，告诉我，“葵葵，我只有你了！”

&esp;&esp;她说这句话的是，声音多么的悲切，又是多么绝望无助。

&esp;&esp;我夺走了她的爱人，夺走班婕妤最爱的莫殆。

&esp;&esp;我想我罪恶深重，我想我死有余辜，我想那就是报应，让病魔折磨我整整半年，让我随时随地会陷入噩耗。

&esp;&esp;列御寇回来的时候，看见我跟班婕妤之间的神情都怪怪的，班婕妤还抱着我，背对列御寇，我这个方向看去，正好可以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列御寇，他便用唇语问我:没事吧？

&esp;&esp;我摇摇头，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色依旧掩饰不住我的容貌，依旧如此倾城倾国。

&esp;&esp;班婕妤看见我的小动作，转头看去，只见列御寇颀长身影，一目了然。

&esp;&esp;我眸光幽淡，她偏头看我，一副不明觉厉。

&esp;&esp;……

&esp;&esp;我出院那天，木木来丽苑了。

&esp;&esp;“啧啧……你看看你们资本家住的房子，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