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瑶姬抬着头追问：“将军是何意？将军若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讲出来，若哪里有得罪，还请明示。

若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便也该向将军请罪。”

&esp;&esp;她竟到如今都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妥。

穆王真心有觉得被冒犯到，冷着脸反问道：“应该是我问你是何意才对？稍早些时候你同我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瑶姬愣了一瞬，恍然大悟，坦然道：“便是字面意思。

将军是哪里有什么误会？不若敞开了说。”

&esp;&esp;穆王深深看着她，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阴影掩映住了瑶姬的身形。

&esp;&esp;男子高大身形带来的攻击性在一瞬间压迫了过来，瑶姬心神一颤，朱雀差一点便要发动攻击手段了。

只听他漫声道：“你让我猜，又给了我答案，便是为了告诉我，我便是你的心上人？”

&esp;&esp;瑶姬看住他，点了点头。

&esp;&esp;他轻捏着她的下巴，又问：“我是什么时候成了你心上人的？”

&esp;&esp;瑶姬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叹道：“很久以前。”

&esp;&esp;穆王的脸色微变，看着眼前这张脸，觉得她当真能迷惑人心。

她明明在撒谎。

&esp;&esp;那个眼神确实在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她在他身上，找到的是别人的影子。

她应该确实有一位心上人，但不是他。

&esp;&esp;他摇了摇头，越发确定，道：“你的心上人不是我。”

&esp;&esp;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心中有了决断，他放下了手，退了一步，冷静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esp;&esp;太过冷静了，仿佛刚才那暧昧的姿态和那关于心意的试探都不存在，他们又退回了君子之交的安全距离。

&esp;&esp;瑶姬略显迷茫，看着他，问道：“是我表达得不够准确吗？”

&esp;&esp;蚩尤摇了摇头，道：“再明白不过了。

走吧。”

&esp;&esp;瑶姬跟在他身后，抿着唇，觉得无辜又委屈。

&esp;&esp;要向一个人证明自己的感情，不外乎是言辞和行动。

言辞上，她已剖白了心迹，行动上，她亦追随他陪着他，不曾退缩过一步。

&esp;&esp;从前蚩尤虽混蛋了些，但也不至于这样否认她的感情，叫她伤心。

他看不见她的感情，不外乎是因为他不想看见。

&esp;&esp;她索性发了狠，在他背后说道：“对，你不是我的心上人。

因为我的心上人，不会叫我如此伤心。”

&esp;&esp;说罢，便不再理他。

&esp;&esp;蚩尤亦不说话。

&esp;&esp;当夜，焚烧尸体的时候，瑶姬把那帕子连着香囊亦一并化为飞灰。

火苗吞噬了香囊，而空气里却留下了淡淡的香味。

凡是经过，便留痕迹。

便如瑶姬经了这一回，心境已然改变。

她开始有些迷茫，不知道一意孤行来到凡间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esp;&esp;朱雀安慰她：“殿下确实是心系战神，但穆王不是战神。”

&esp;&esp;瑶姬迷糊了，道：“可他就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