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扬微笑。

谭浩枫开始抓狂。

他见不得他临死前还是这副表情。

&ldo;你还笑得出！

今天就结束你这条命！

&rdo;谭浩枫突然从怀里掏出手枪。

发狠扣动扳机！

&ldo;砰&rdo;&ldo;砰&rdo;两枪。

苏提冲谭知扬奔过去，他的白衫已经是大片血迹，但是是从肩头流出，谭浩枫一枪打偏，可见苏提发出的一枪已经打中他。

谭知扬苍白的脸露出笑容。

苏提心里一揪。

&ldo;原来，你还有后备！

&rdo;谭浩枫的声音从旁边传出，他拖着血淋淋的手臂。

苏提的子弹打中他的手掌，他已无力再拿枪。

谭知扬脸上惊诧，对着苏提&ldo;你没有射他致命之处？&rdo;苏提的身体在迅速冰冻。

&ldo;你知道我跟踪？&rdo;谭知扬费力说&ldo;可以嗅到你的味道。

&rdo;脑中一阵晕眩，但是看到迷蒙中苏提悲恸的脸，心中一阵刺痛，竟抓着苏提的衣服&ldo;你真善良，不该爱我。

&rdo;病房里一片静逸，苏提跨进去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想知道那个人是否安好，却不得不强压着自己随时喷涌而出的悲哀。

是悲哀的，他说的那句话&ldo;不该爱我&rdo;。

谭知扬在床上假寐。

似乎又感觉到了苏提的气息，睁开了眼睛。

立刻对上了他的眼光。

&ldo;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rdo;苏提说。

谭知扬抬眼看他。

&ldo;有人肯指正谭浩枫是用tg25毒死何方申的幕后凶手。

&rdo;谭知扬楞了一下。

&ldo;不过我知道，这样并不顺你心意。

你更希望看到他被警方乱枪打死。

&rdo;谭知扬慢慢支起身子，似乎牵动伤口，苏提想上前扶他，终究忍住。

十分想与他把一切说清，万分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但是，倔强和自尊的因子在苏提体内起着作用，让他左顾而言他。

谭知扬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只是用眼光在他脸上看，他从未接触到他的这种眼光，有一刹那，几乎，以为那算是迷恋。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然，恐怕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苏提堵着一口无论如何也抒发不出的气，逐渐有些恼怒，不知这算是恨，还是爱不得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