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寄青又问：“它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就忍心我们两个在里面吃烛光晚餐，它在外面挨饿受冻吗？”

&esp;&esp;周辞白：“？？”

&esp;&esp;“所以愿意陪我去天台上喝酒吗？”

&esp;&esp;“？？？不是……嗯？”

&esp;&esp;本来还以为顾寄青要对他的教育问题发出灵魂质问的周辞白，一顿。

&esp;&esp;而不等他反应过来，顾寄青就已经把装着红酒的提篮放到了粥粥面前，粥粥立马叼起。

&esp;&esp;然后顾寄青端起两个高脚杯，对周辞白说了句：“把牛排端上。”

&esp;&esp;就往外走去。

&esp;&esp;粥粥摇着尾巴，叼着红酒，屁颠屁颠跟上。

&esp;&esp;周辞白也连忙端上牛排，拿起一块薄毯，快步追了上去。

&esp;&esp;三楼的阳光房出去，再顺着楼梯往上走，就是四楼的天台，面积只有三楼的一半，于是坐在天台边沿时，正好将脚下阳光房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esp;&esp;满屋玫瑰之间，烛光跳跃，俯视着那个“庄园”

的模样，全然是不一样的感觉。

&esp;&esp;顾寄青垂着腿，在天台边沿坐下，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周辞白，说：“我以前在顾家的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天台。”

&esp;&esp;周辞白生怕他掉下去，连忙一手接过酒杯，一手搂着他的腰在旁边坐下。

&esp;&esp;顾寄青整个却很惬意，像是知道有周辞白在肯定就不会让自己掉下去一样，端着红酒杯，晃着两条腿，问：“你知道南雾是山城吧，高的地方会很高很高。”

&esp;&esp;“嗯。”

&esp;&esp;周辞白用毛毯把顾寄青和自己都裹得紧紧的。

&esp;&esp;顾寄青看着远处的湖泊说：“顾家的老宅就在一个很高的山腰上，我那时候还小，有时候会想家，会想爸爸，会想躲起来，就会跑到天台上，一眼看下去全是万家灯火，我就会开始想象假如我有家，会在哪里，选到一个地方，就给自己编一个故事，编到我觉得满意了，才会回去睡觉，这样做梦就会梦得很好。”

&esp;&esp;大概是被红酒浸润过的缘故，顾寄青讲故事的声音很温缓，看向远处的眼神也很温柔。

&esp;&esp;“那时候经常会看见爸爸妈妈一起送小孩上学，看见一家人一起斗嘴，我都会特别羡慕，羡慕久了，就开始对家没有执念了，因为我觉得既然注定没有的东西去想它就没有意义，所以你

&esp;&esp;酒精是一种会让人疯狂的东西。

&esp;&esp;尤其是当暗红的液体在平直凹陷的锁骨里轻漾，再顺着清瘦的骨骼流淌过白皙细腻的肌肤，每一寸纹理都被晕染成绯色烟墨画的时候，总会让人有把素白的宣纸彻底揉碎撕破的冲动。

&esp;&esp;玫瑰花瓣也在宣纸上被碾碎，形成深深浅浅的红。

&esp;&esp;长烛一直炽热地灼烧着，直至最后只剩下一滩白浊的蜡油。

&esp;&esp;微醺的状态让顾寄青比平时似乎更热情直接，也更能承受周辞白带来的羞耻和痛意。

&esp;&esp;而周辞白在他的纵容下，就像一只恨不得把心爱的猎物生生拆吃入腹的狼。

&esp;&esp;顾寄青最后是实在再也承受不住一点消耗，才在几近空白的崩溃中昏睡过去的。

&esp;&esp;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时，大脑都还倦怠疲惫得不愿动工，只是感受着自己浑身上下要散架了的痛意，裹着被子，往周辞白怀里缩了缩：“疼。”

&esp;&esp;这个字一出，本来撑着脑袋在旁边欣赏着他的睡颜的周辞白，立马俯身着急问道：“哪儿疼？”

&esp;&esp;顾寄青闭着眼：“你自己不清楚？”

&esp;&esp;“……”

&esp;&esp;意识到这个痛是那个痛后，周辞白心虚地红了耳朵，偷偷把顾寄青抱紧了点，小声道：“我们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嘛，怎么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