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言,贺缈微微皱了皱眉,“怎会如此?”
&esp;&esp;方以唯抿唇,跪地伏身,“微臣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esp;&esp;“罚你有什么用,你先起来。”
&esp;&esp;贺缈放下手里的奏章,垂眼看向她。
&esp;&esp;谢逐神色温润,徐徐道,“此事不怨方大人,若想成功推行女试,除了陛下的一纸诏书,还需民间支持。可女学女试所触及的,皆是以往礼法的沉疴旧疾,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若不能探访民情,臣等怕是也一筹莫展。”
&esp;&esp;他顿了顿,“所幸离开科还有一年的时间,若能在这一年里寻出应对之策,鼓励女子入学堂,应当还能扭转局面。”
&esp;&esp;贺缈一愣,“你的意思是……”
&esp;&esp;“臣愿微服出行,探询民意。”
&esp;&esp;谢逐抬眼,望向御座之上的贺缈。
&esp;&esp;“陛下,”方以唯从谢逐的请愿中回过神,也连忙开口,“此事还是交由微臣吧。首辅大人毕竟不是女子,办起事来怕是不如微臣方便。”
&esp;&esp;谢逐侧眼看向方以唯,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被贺缈打断。
&esp;&esp;“别争了。”
&esp;&esp;贺缈心中已有了主意,视线在他俩身上扫过,微蹙的眉心舒展开来。
&esp;&esp;“都去。”
&esp;&esp;--
&esp;&esp;贺缈所说的都去,不止是方以唯和谢逐,还包括了法,也算有用处,便允了他。
&esp;&esp;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不少人来贺缈跟前“纠缠”。
&esp;&esp;譬如励志做大颜
&esp;&esp;为了悄无声息地走,不惊动旁人,贺缈特意挑了卯时动身。
&esp;&esp;天光还没亮,盛京城仍陷在夜色中尚未醒来,街边的店铺也紧闭着大门,只有一些小商贩早起正准备在街边支摊,贺缈的马车就趁着这个点缓缓驶出了城门。
&esp;&esp;车轮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城郊的寂寥静谧。
&esp;&esp;夏日夜短昼长,马车还未出城多久,城郊已是天色熹微。贺缈侧头,透过车帘的帏缝朝外看了几眼,有些按捺不住心中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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