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终究是负了他

&esp;&esp;不过幸好，他还有另一个爱他敬他，视他为性命的人。

&esp;&esp;白露，你一定要活过来！

&esp;&esp;自尽

&esp;&esp;（忘了我也好）

&esp;&esp;寂静的房间归于宁静。

&esp;&esp;梨霜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银川，深色淡漠：“你救了昊京，从此之后，你我之间恩怨两消，再不相欠。”

&esp;&esp;银川眸中一刺，袖中的手紧紧攥住。

&esp;&esp;怎会两不相欠，他明明欠了她许多许多

&esp;&esp;梨霜不再理会他，举步朝外行去，银川本能地拦住她。

女子秀眉微蹙，还未言语，沧凌已挡在她身前，眼里满是不屑：“她已同你说的清清楚楚，难道你堂堂银川帝君，竟也学那些痴男怨女，纠缠不休吗？”

&esp;&esp;银川呼吸一滞，眼底浮浮沉沉光影明灭，烛光中的女子面容冷淡，明明近在迟只，却似远在天涯。

&esp;&esp;“阿梨”

他薄唇微颤，似有千万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sp;&esp;“我们走。”

梨霜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起沧凌的手，径直往外行去。

望着双紧握的手，银川胸口似被利剑贯入，揪的发颤。

&esp;&esp;“纠缠，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esp;&esp;脚步微顿，梨霜语声冷漠：“是。”

&esp;&esp;头都没有回，便拉着沧凌远去。

&esp;&esp;望着淹没在夜色里的身影，银川眸中犹如刀绞，胸口的疼痛剧烈扩大，喉间一甜，猛地喷了口血。

&esp;&esp;他双膝一软，颓然跪在那里，眼眶猩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他又哭又笑，捂着胸口涕泗横流，几近癫狂。

&esp;&esp;银川，心痛吗？

&esp;&esp;痛就对了，剜心之痛、碎骨之恨，她远比你承受的更痛

&esp;&esp;这都是你应得的

&esp;&esp;昊京的事了了，梨霜一时不知该去哪儿，沧凌便带着她四处游玩，时而在塞北，时而在江南，许是许久未到凡界，梨霜忽而对听戏有了兴趣，每到一个地方，必听眼下时兴的曲目。

&esp;&esp;到洞庭湖的时候，沧凌特意定了一艘花船，甲板上的名伶咿咿呀呀，唱的婉转动听。

&esp;&esp;梨霜听得入神，连沧凌忽然离开都未发觉。

&esp;&esp;忽然场中上来一个有些面熟的伶人，作生角打扮，他一上来，其他伶人便悄然退下，留他一人独自唱曲。

&esp;&esp;他嗓音充满磁性，语调温柔，似清泉随风拂入心田。

&esp;&esp;“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esp;&esp;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esp;&esp;梨霜一怔，对方唱的曲子她并未听过，那词句却有种振聋发聩的力量，在她心头荡起阵阵涟漪。

&esp;&esp;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所经历的往事，从时雍到银川，从昊京到沧凌，甚至想到了白露和落梵。

&esp;&esp;“问世间，情是何物”

&esp;&esp;她喃喃自语，眼光越发的悠远，也不知过了多久，曲生渐落，伶人缓步走上前来。

&esp;&esp;“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