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圣心难测，这是分明的事实。

&esp;&esp;程瑶棠在心里轻叹一口气，拧眉道：“你小心一点。”

&esp;&esp;江然眼睛亮起来：“好。”

&esp;&esp;这是阿棠在关心他！

&esp;&esp;看着他的目光与笑容，程瑶棠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离去。

&esp;&esp;江然高兴得一路都在笑。

&esp;&esp;江照表示受不了，并且不想有这个哥哥。

&esp;&esp;深入秋季，天儿转凉，夏日的暑气被秋风吹得逐渐消散，长安城笼在一片凉爽中。

&esp;&esp;这样的季节，是赏菊的季节，文人墨士们止不住蠢蠢欲动的骚，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esp;&esp;这样的季节，在程瑶棠看来，是泡菊花吃桂花糕的好时光又到了。

&esp;&esp;在庭院中摆两张桌椅，远处有风慢悠悠吹过来，淡淡的花香卷绕不休。

刚盛放而出，绚烂到不行的菊花，程王爷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两眼，便被摘下来煮成茶。

&esp;&esp;桂花十里飘香，在明曦县主的口欲下，热腾腾被做成糕点。

&esp;&esp;这样的时光，仿佛一切都慢下来。

&esp;&esp;程瑶棠懒洋洋靠在躺椅上，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拣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咬着。

&esp;&esp;“你刚刚说什么？”

旁边椅子上的方书妙一把坐起来，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esp;&esp;这么宁静的时候，偏要一惊一乍，这是要做什么？

&esp;&esp;懒懒睨她一眼，程瑶棠吞下口中的点心，又重复一遍。

&esp;&esp;“我觉得……江然的目光，比我娘还温柔。”

&esp;&esp;方书妙：？？？

&esp;&esp;她沉默片刻，干脆问道：“你是把江世子看成王妃，还是将王妃看做江世子？”

&esp;&esp;“没有的事，你当我瞎么？”

程瑶棠白她一眼，“我只是觉着，江然现在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发现了吗？”

&esp;&esp;“……我没注意。”

&esp;&esp;其实以前方书妙是很怕他们两个人碰面的，一碰面便是惊天地泣鬼神，她这个无辜之人难免要受到牵连。

近来倒是不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但是吧，说江然的眼神比程王妃还温柔？

&esp;&esp;她真的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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