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不是后来大黑龙告辞后她好久好久都再没看见过龙直到她进入棺材开始长眠，大概这个问题会早一万年提出来。

&esp;&esp;宿白和曼施坦因闻言，对视一眼，宿白眼中有小骄傲，曼施坦因则咂咂嘴，感慨道，你这个人类，真的很敏锐。

&esp;&esp;计夏青将小黑龙高高扬起的脑袋捞过来放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小龙的后颈，闻言，微微皱眉，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esp;&esp;大白龙摇摇头，看着在计夏青怀里舒服眯起眼睛的宿白，叹口气，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esp;&esp;哈？计夏青露出了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不是，这是什么秘密吗？

&esp;&esp;不是秘密，只是没研究出来。

在她怀里的宿白懒洋洋地搭上了话，且反问道，人类身体的秘密，难道你们人类都明白了？

&esp;&esp;青帝陛下愣了愣，点点头，倒也是。

&esp;&esp;探索生物构造秘密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这么一个被封锁了文明上限的种族，更何况是这样神秘又强大的龙族。

&esp;&esp;不过有一些假说可以参考，最著名的是人躯龙躯分离论，基本已经成了学术界主流，这一部分恰好是我下节课要讲的内容，顺便给小白预习预习吧，大白龙眯起眼睛，这个理论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容易理解：当龙族使用龙躯时，人躯沉睡在某一空间，当使用人躯时同理。

&esp;&esp;计夏青的三观正在被十二级狂风肆虐摧毁。

&esp;&esp;也就是说，你们，龙族，有两具躯体？计夏青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自己的理解，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假说？

&esp;&esp;因为有很多证据。

曼施坦因微微挑眉，来，我们一切的开始出发，那个经典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把它放大到整个龙族，首先第一个问题：我是什么种族？

&esp;&esp;龙族。

计夏青一脸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的神色。

&esp;&esp;很好，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龙族，能够变成人类的模样？曼施坦因追问。

&esp;&esp;计夏青有些语塞。

&esp;&esp;一个物种具有的特征，一定有功能性。

&esp;&esp;龙族为什么会变成人类？

&esp;&esp;我们现在的解释是，那只最古之龙，也被称为终焉之龙的龙族始祖，她第一眼看见的是人类。

这大概是上天的意愿，让人族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类之一青帝与她相见。

最古之龙懵懂时看见了对方，误以为自己也是人类，于是努力变化成了人形。

曼施坦因面上有些微妙，这是神明的一道旨意。

&esp;&esp;错。

计夏沉默了一会，青帝当时遇见的，已经是一条老龙了。

&esp;&esp;根本不可能成立。

&esp;&esp;你怎么知道？曼施坦因困惑地看着她。

&esp;&esp;有一些历史在时间中消失了，计夏青咬着下唇，但我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老一点，我可以确定这个事实。

&esp;&esp;但该怎么解释龙族会有变成人形的这样一个功能性生理机制呢？曼施坦因追问道，这个机制为什么会出现，是为了什么？

&esp;&esp;人类躯体除了比龙躯小很多外，再没有任何优点，曼施坦因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了，站起来在甲板上不断踱步，尾巴用力扫来扫去，人躯脆弱、渺小、对元素亲和力弱，外形在自然界中也不具有威慑性不利于生存，为什么？

&esp;&esp;他扭头看严肃的计夏青，为什么巨龙选择了人类作为模板？

&esp;&esp;你也说了人类躯体很小，计夏青腾出一只手，按着不断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压抑着头疼，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节省资源？腾出空间？

&esp;&esp;错，曼施坦因毫不犹豫地否定，巨龙数目有限，巴别塔内的资源供养所有龙族绰绰有余。

&esp;&esp;除了为什么会进化出这个功能外，我们还很不理解，曼施坦因沉下眸子，表情很迷茫，我们进化出这个功能，是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esp;&esp;我们龙族，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出现，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大白龙最终还是趴下了，沉眸看着面前的计夏青，人类，你要是能帮我们找到我们种族的道路，那我们会很感激你。

&esp;&esp;计夏青低下脑袋，死死抿住唇。

&esp;&esp;她能感觉到，真相在靠近了一会后，现在在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