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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加好友后，这是晏鹤清第一次联系陆凛。

&esp;&esp;车内光线昏暗，停车坪浅浅的灯光从挡风玻璃照进来。

&esp;&esp;陆凛解锁，直接点进聊天栏。

&esp;&esp;有两条信息。

&esp;&esp;第一条是一个小程序。

&esp;&esp;第二条是——

&esp;&esp;[抱歉陆先生，我今天开始期末考，现在才有时间准备回礼，谢谢你的光之立方，我很喜欢，希望你也会喜欢这份礼物。

]

&esp;&esp;陆凛眉峰微微动了动，礼物？

&esp;&esp;点了一下小程序。

&esp;&esp;手机屏幕瞬间黑了，先是一阵海浪声，夹杂着几声海鸥叫，随后一条蓝色的星点光带出现，逐渐流淌成大海。

&esp;&esp;很快，一声类似的婴儿的啼鸣划破安静，星光海面猛然跃出一头白光闪闪的海豚，是白鲸，它灵动又缥缈，尾鳍勾起波浪，到空中停住。

&esp;&esp;紧接着是无数不同鱼叫声。

&esp;&esp;从白鲸的头部，一点点变幻成金色的鱼，不同品种的鱼，鲤鱼，草鱼，鲢鱼，黑鱼，青鱼，带鱼，沙丁鱼……

&esp;&esp;甚至有螃蟹，海螺，数不清的鱼类从空中缓落，再次掉进海洋，溅起星星点点的金光。

&esp;&esp;……

&esp;&esp;时间不算太长，一分钟不到，程序结束，又退回了微信界面。

&esp;&esp;车内再次恢复平静。

&esp;&esp;过了会儿，一声轻笑声打破了平静。

&esp;&esp;这是他收过，最有意思的礼物。

&esp;&esp;陆凛敲字回复，“现在念的是软件工程？”

&esp;&esp;晏鹤清刚洗好一盒蓝莓，水洗过的蓝莓，像一粒粒晶莹的蓝紫色珍珠。

&esp;&esp;晏鹤清在沙发前坐下，放下蓝莓，没打字，发了一条语音。

&esp;&esp;语音弹出来，陆凛点开，少年的声音干净清透，和他做的小程序里的鲸鱼叫声一样，有着最原始的纯净，既不浮躁，也不嘈杂，尤其在寂静落雪的深夜，少年说：“是的陆先生。”

&esp;&esp;陆凛忽然想起了福利院那天，昏暗的宿舍里，少年发梢的梅花气息。

&esp;&esp;晏鹤清整个就像一枝在雪夜绽放的白梅，连音色都是，梅花的味道。

&esp;&esp;他想继续听到少年讲话。

&esp;&esp;陆凛拨了语音聊天。

&esp;&esp;晏鹤清抓了一把蓝莓，刚放进嘴里，语音邀请弹了出来。

他来不及嚼蓝莓，先接听了，“陆先生？”

&esp;&esp;陆凛调整了靠背，往后靠着，望着挡风玻璃上簌簌落下的雪，他五官柔和了几分，“在吃什么？”

&esp;&esp;“蓝莓。”

晏鹤清困难咽下蓝莓，“抓了一把，有点多。”

&esp;&esp;“喜欢蓝莓？”

&esp;&esp;“嗯，对眼睛好。”

晏鹤清又抓了一把蓝莓，“你那边很安静，是在钓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