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莞捏着自己指尖慢吞吞的起身，瓮声瓮气还不忘央姜氏道：“我阿耶……姑母，您替我给阿耶写封信呀。”

&esp;&esp;女大不中留，说的就是她！

&esp;&esp;姜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去去去，快出去吧你！”

&esp;&esp;国公夫人病重

&esp;&esp;姜莞一递一步跟在赵行身后，下了垂带踏跺，出了月洞门，拐到了花园子里去。

&esp;&esp;一路无话，花园四下静的很，她才撒了欢似的缠着他问。

&esp;&esp;方才都说了什么呀。

&esp;&esp;姑母有没有为难你呀。

&esp;&esp;那我阿耶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呢。

&esp;&esp;……

&esp;&esp;赵行眼中始终噙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esp;&esp;小姑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也不觉得烦。

&esp;&esp;反而想起来上书房外槐树上总能看见的那窝喜鹊。

&esp;&esp;鹊鸟声音好听，幼时听夫子讲学无趣时，他就看着那窝鹊鸟发呆。

&esp;&esp;像极了此时的姜莞。

&esp;&esp;小小的，娇娇的，红唇一开一合，偏偏无论说出什么，都是最好听的。

&esp;&esp;“渴不渴？”

&esp;&esp;她说了半晌，他是真担心她口渴。

&esp;&esp;姜莞却横眉：“你这就嫌我絮絮叨叨烦人啦？”

&esp;&esp;赵行说没有：“我哪儿敢呢？皇婶可说了，不叫我欺负你。”

&esp;&esp;“那你告诉我呀，你怎么跟姑母说的。”

&esp;&esp;但是那些话，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知道。

&esp;&esp;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可实则是沉重的。

&esp;&esp;皇婶神色几度转变，也是因为这个。

&esp;&esp;于他而言那是最甜蜜的，就怕她会觉得是负担。

&esp;&esp;什么剖心为证，什么指天誓日，他怎么敢说给她听。

&esp;&esp;于是抬手揉她：“我说你太娇气了，旁人家里怕养不好，我待在身边，能娇你一辈子，皇婶应该是看我说的很有道理，就答应了。”

&esp;&esp;姜莞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本来以为他要认认真真回答她的问题的，没料到听了这么一句，满目愕然：“你哄我！”

&esp;&esp;她扬手捶他，他也不躲，任由她捶了好几下，也不痛不痒的。

&esp;&esp;后来看她没完没了，才捉了她手腕：“好了，你手不疼吗？”

&esp;&esp;姜莞撇着嘴抽出手：“你不想说就算了嘛，别拿这话哄我呀，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

&esp;&esp;赵行垂眸看她，嘴上说好，心里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