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问了你先前的事，你就不问问我的事？”

朝烟扯扯他的衣服。

&esp;&esp;许衷看着她一双小手又攥帕子，又扯衣裳，可爱极了。

&esp;&esp;“愿意讲给我听吗？”

他问。

&esp;&esp;许衷总是这样，温和而又有礼。

明明个子高高的，像个武夫，也一度就是个武夫，可又太过儒雅，令朝烟忘却了他是个习武之人。

&esp;&esp;她轻哂：“你问，我就愿意讲。”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凤兮凤兮何德之衰。

&esp;&esp;往者不可谏。

&esp;&esp;来者犹可追。

&esp;&esp;已而已而。

&esp;&esp;今之从政者殆而。

&esp;&esp;——楚狂接舆

&esp;&esp;用心

&esp;&esp;朝烟与许衷说了许许多多自己幼时的事，说起自己的长兄，也说自己早亡的母亲，许衷都耐心听着。

&esp;&esp;等他们说完了话，朝烟独自下楼时，秦桑已经等得急切了。

&esp;&esp;一见到缓步下来的朝烟，秦桑便扑过来埋怨道：“姐儿在楼上看了什么！

我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叫小二上去问，只说你还在挑。”

&esp;&esp;看到了朝烟手上的红纱碧笼，又道：“姐儿就挑了这个？这是个什么？我能看看吗？”

&esp;&esp;朝烟于是便把纱帘挑开：“是个别致的摩侯罗，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esp;&esp;秦桑看着里头摆着的小土偶，眼睛都瞪直了：“耶？这么漂亮的么！

我都不敢碰，万一碰坏了，姐儿不又得去挑半个时辰？”

&esp;&esp;朝烟于是笑笑，又把帘子盖上，将红纱碧笼紧紧拢在怀里。

&esp;&esp;秦桑又问：“这个摩侯罗要多少银子，我去把银子给了？”

&esp;&esp;朝烟道：“不用给了，我已经给过了。”

&esp;&esp;“？”

秦桑眨眨眼，“可是姐儿，钱袋子不是在我这儿么？”

&esp;&esp;“傻秦桑，嘿嘿。”

朝烟看她一眼，满脸笑意地出了小货行。

&esp;&esp;乞巧节的热闹都凑在了潘楼街那里，马行街的热闹处不多。

从货行再往北去，有个教坊司搭的乐棚，前头凑了一众人。

朝烟想着姜五娘与朝云许是在那里，不想到了之后，也没见到她们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