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然不能用。

她如何能让顺妃坐上四妃之首。

&esp;&esp;却又听他说：“那就……姑且给顺妃定下德妃，你的位份朕再想想。”

&esp;&esp;这倒让她实实在在一愣，看了他两眼：“皇上不是说淑妃？”

&esp;&esp;他笑说：“看你方才那神情也知你不满意。”

&esp;&esp;她红了脸：“臣妾才没有。”

&esp;&esp;皇帝揽过她的肩头，衔着笑哄她：“好了，你听朕说。”

&esp;&esp;她抬眼，明眸清清亮亮地望着他，见他飘向远方的目光略显怔忪，填满怀念与悲伤：“朕是觉得惠妃这位子……日后也不便再用了，皇后在天之灵你们不能冲撞，子孙的嫔妃更不能冲撞，这位子废了才好。”

&esp;&esp;这是他一如既往的深情。

&esp;&esp;她没说什么，静静地听着他续说：“可四妃变三妃也不合宜，朕要再添上一个才是。

这新拟的位子，朕想由你册封

&esp;&esp;赶在年关之前，皇帝下到礼部的旨意渐渐传了开来——继在从二品九嫔中增添贵仪之后，当今圣上再度改了妃嫔品秩，废止惠妃一位，改称宸妃。

&esp;&esp;后宫之中最先听闻此事的自是三名已在正二品妃位上的高位嫔妃。

消息传进来时正是清晨，腊月里天亮得晚，四处都黑着，唯有殿里灯火通明。

&esp;&esp;“宸妃？”

顺妃手里正翻着三皇子的功课，乍闻此事，愣了一下。

&esp;&esp;宸妃这名号也算古已有之，初是唐时所创，但并未真正用过。

直至前朝，贵妃之下的三妃称三夫人，便是“宸妃”

“淑妃”

与“文妃”

。

到了本朝又再度弃之不用，开国之初礼部拟了“惠妃”

“淑妃”

“贤妃”

“德妃”

分列贵妃之下，为从一品四妃。

&esp;&esp;顺妃听说过当时为何未再沿用此号——与唐时提出的缘由如出一辙，概因“宸”

字为北极星，宫中坊中都常视此字为帝王代称，譬如紫宸殿便是天子之所。

&esp;&esp;所以礼部当初废止此号，也算师出有名。

&esp;&esp;顺妃便不由奇怪：“皇上为何如此？礼部又怎的答应了？”

&esp;&esp;来回话的宫女欠身说：“说是……‘惠’字冲撞了佳惠皇后在天之灵，当下的嫔妃、子孙后代便都不好再用了。

至于‘宸’字的缘故，礼部似乎也提过，但皇上的意思是既然前朝用过，本朝如何就用不得？礼部大概也是想不出更为合适的名号来代替惠妃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esp;&esp;“原是如此。”

顺妃缓缓点头，面色一分分地冷淡。

&esp;&esp;他待皇后，还真是一往情深。

&esp;&esp;那宫女察言观色，有心想讨个赏，便又机灵道：“奴婢还听说……”

&esp;&esp;她恰到好处地一顿，顺妃不免复又看向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