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腕被他扶着，摩挲而过，“好可怜，很痛吧？对不起，小暑。”

&esp;&esp;“你这样好可爱，”

他的手放到她的脸上，“好想让夏蒹一生都这样，如果夏蒹眼盲，或者是没有腿，那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也不用总是怕夏蒹会跑出去了。”

&esp;&esp;他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带着哽咽，“我好难过……”

&esp;&esp;有泪水打上她的手背。

&esp;&esp;他一下一下，用脸蹭着她的手背，“我好难过，因为夏蒹不是这样，但我又好开心，因为如今，夏蒹与眼盲或是没有腿，其实都并无太大差别了，但是……但是，我又好害怕，夏蒹，我好怕，我怕你恨我，一生都不会爱我了，我好怕，真的，因为其实，我真的很想让夏蒹爱我，夏蒹能知道吗……”

&esp;&esp;夏蒹身子有些僵硬，她一动不动，总感觉如今若是打断了他，就发掘不出更多东西了，但是裴观烛给她感觉就像是忽然犯起病来，说的都是莫名其妙的话。

&esp;&esp;什么叫，与眼盲或者没有腿，都没有太大差别了？

&esp;&esp;是因为，裴观烛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了吗？

&esp;&esp;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她耳道里。

&esp;&esp;“好想要夏蒹爱我，好想要，”

他一下一下，蹭着她的手，“为何会这样想要呢？我真的想不明白，明明能确定夏蒹会一生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但是，我其实不想犯和父亲一样的错误，我一定要夏蒹在死之前，不，我要夏蒹爱我才行，永远都爱我才行。”

&esp;&esp;“父亲爱我阿母，很爱，很爱她，因为我父亲觉得，阿母很干净，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父亲本以为我也会是像我阿母那样干净的人，因为我是我阿母的孩子，但我不是，我和父亲是一样的，所以父亲才会不爱我，阿母也会不爱我，”

少年的睫毛蹭着她手背的皮肤，“但其实，我觉得她们也十分污秽，因为夏蒹才是最干净的，他们，父亲，还有阿母，他们那两个无知又自大上不得台面的蠢货，是因为没有见过夏蒹，才会以为痴傻才是最干净的，但明明，干净的理所应当是夏蒹才对。”

&esp;&esp;“呵呵呵……”

他低低笑起来，“父亲他好蠢，又好笨，真应该把他的头砍下来，留着那样不比猪驴聪明分毫的头颅根本就毫无用处。”

&esp;&esp;“夏蒹好可爱。”

呼吸打到她的嘴边，他十分温柔的，用舌去描绘，夏蒹呼吸发颤，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夏蒹唔一声，血腥味冒出来，泪水染透了布带，夏蒹抬起手想去捂住被咬破流血的嘴角，便感觉手掌被他的膝盖压住，后知后觉的恐惧一层一层爬上她的后背，“你……你要做什么啊？”

&esp;&esp;“我？”

他亲昵的蹭着她的嘴角，说着话，慢慢坐直了，“我要报答夏蒹。”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没人说话。

&esp;&esp;但夏蒹能感觉到他正看着她。

&esp;&esp;一直被紧紧压住的右手手背蓦的一松，手被他抓着，指腹触上一片温软。

&esp;&esp;少年的喘息触上她指尖，潮湿的感觉爬上来，夏蒹头皮发麻，视线一片漆黑，感官无限放大，转瞬即逝

&esp;&esp;少年微微喘着气，身子便低下来，夏蒹手追过去，胡乱拖住裴观烛的下巴。

&esp;&esp;“晚明，”

夏蒹紧紧皱着眉，“这个……你可以帮我解下去吗？”

&esp;&esp;她指的是眼睛上的布条。

&esp;&esp;搁在她手心上的下巴磨蹭了两下，是裴观烛轻轻摇了摇头。

&esp;&esp;“干嘛要绑着它？”

&esp;&esp;夏蒹眼睛无法视物，眼前一片漆黑，这导致她心中升起一阵未知的恐惧感，尤其感官跟着无限放大，她在刺激之下还根本不知道裴观烛在做什么，这让她觉得特别恐惧。

&esp;&esp;“因为这样，”

少年低下头，一下一下蹭着她的手心，“我才会有安全感。”

&esp;&esp;“……你——呀！”

&esp;&esp;“不怕吧？我也，”